传出去,她还要不要活了?眼下那男子已经离开,没有人发现,沈溪不住地安慰自己,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可不住颤抖的身子,还是出卖了她。
“没事,刚才……被,被吓着了,你且……伺候我,我更,更衣。”被吓得不轻,说话都带着颤音。
“小姐,你刚才可吓死我了!”突然尖叫,怪吓人的,悠悠心有余悸地走到了屏风前,将她的衣服拿到了手中,低头瞧见了一只白色的小东西,心中大喜:“这不是小肉球吗?它什么时候回来了?”
门外响起了侍卫的敲门声:“小姐?你没事吧?”
沈溪这会还没从惊吓晃过神来,朝着悠悠使了一个眼色。
悠悠立马扯着嗓子对着外面的人道:“小姐没事,你们不要冲进来。”
“方才的惊叫声。”
沈溪小声道:“被这狗吓住了。”
“小姐的宠物突然出现,将小姐吓住了,现在已经没事了,你们都退下吧!”
侍卫们闻言,都退了下去。
悠悠赶紧地伺候沈溪更衣,感觉她不停地在发抖,脸色也白的吓人,不禁警铃大作:“小姐,你是不是不舒服呀?”
沈溪一言不发,连过来不停蹭她腿的狗也轻轻一脚踢开,神情葳蕤,仿佛一副天塌了的模样,一沾床便钻进了被子从头到尾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小姐,你怎么了?”这神情很不对劲呀!
沈溪随手扯了枕头,就砸了过去,语气软绵绵的:“滚!别烦我!”
慕容千慕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心血来潮想送她一只狗,不是小七,而是另外一只小母狗,却见到了她沐浴的一幕。
脑海中清晰地浮现出那酥胸半露,云雾缠绕下,若隐若现的模样。
砰砰砰,心跳加速。
蓦地,一阵血脉翻涌,险些一个不稳失足从屋顶跌下。
稳住心神后,又狠狠地唾弃自己,什么时候自己竟然变得如此下作不堪,诗书礼仪,道德廉耻,都喂了狗!竟然满脑子都是这些……肮脏的东西!呸!慕容千慕狠狠抽了自己一耳光,胡乱想什么呢?
明明自己肮脏才是,是自己害了沈溪,若不是自己突然被闯入,也不会……
也不知道她现在如何了,会不会恼他?自己又应该如何跟她解释?对她负责?可眼下她身份特殊,这会怕还是不行。
她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子,平白被他看了身子去,那……她会不会想不开?
脑海中浮现沈溪拿着三尺白绫要自缢的画面,不禁吓出了一声冷汗。
慕容千慕害怕她一个想不开,担心着纠结着,又折了回去,在暗中瞧着她安然无恙,他才能放心。
守了一整个夜晚,确认沈溪没有半分要轻生的样子,他才顶着满眼红血丝放心回去休息了。
翌日。
沈溪坐在铜镜面前,瞧着镜中的人儿精神萎靡,脸色苍白地好似白瓷般,毫无血色,这样子出去见人怕是要将人吓死去。
都怪昨夜那人突然闯入,吓得她一整夜没有睡着,好不容易睡着了,又被惊醒,这才变成了这副模样。
想着昨日那画面,沈溪咬着唇,昨夜他到底看没看到?
还有半夜三更,他闯入自己的闺房之中,到底有何意图?
低头瞧着脚下的小白狗,好看的眉头紧紧的拧了起来,莫不成专门来给她送这只狗?
他有病是不?
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扑了一层厚厚的珠粉,又用胭脂补了腮红,将她苍白的脸色掩盖了下去,这才出了门。
“听侍卫说,昨晚从你院子里面听到的惊叫声,没事吧?”昨夜的事情,德亲王妃也从侍卫那听了一些,这番瞧着沈溪的脸色不对,这才问了几句。
沈溪扯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娘,我没事,我前些日子不是养了一只狗吗?养了几天它就不见了,昨天夜里不知道怎得又出现在我的房中,我一时不慎,便被吓了一跳。”
“原来如此。”德亲王妃心安了安,“这小狗还真是皮,我瞧着呀,它也不是一个安分的主,回头你让丫鬟给它栓上绳子,免得不见了,哪天又突然蹦出来,怪吓人的。”
“我知道了,回头便让悠悠去弄。”
沈苁蓉本来还安安静静的在一旁忍着没有说话,一听沈溪的小狗回来了,眼睛一下子就亮了:“沈……咳咳,姐,能把那小狗借我玩两天吗?”
“这……”沈溪面色为难,倘若她不知道这狗的主人是谁,她定是会借的,可昨日场景历历在目,她实在是……
恨不得将那人千刀万剐!
果然是人不可貌相,看他风度翩翩,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没想到竟然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