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凌连忙后退,退到退无可退之处。
可是那黑衣女人步步向前,步步紧逼,把丁凌已经逼到了墙角。此时,纪寒走来,看到这一幕,只能将丁凌护在身后,可看到来人的容貌时,一时怔然,是冬儿?她还活着?
纪寒心中百感交集,很开心她还活着,她还平安无恙,很难过此时他已经不能拥抱眼前这个人,而且重重的伤害了她。扪心自问,他爱的人还是越冬儿。
“冬儿?”
可惜他不知道,来的人不是越冬儿,而是白沫薰。
白沫薰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纪寒?”
纪寒觉得此时越冬儿的眼神冰冷的可怕,一袭黑衣,就像是从地狱里爬出的鬼魅。
“冬儿,一切都过去吧。”感情在他们这群人眼里本来就是奢侈,既然爱上越冬儿,也伤害了他,越家的仇他也不想再报了,纪寒握紧双拳,跟丁凌结婚,这是他不得不做出的决定,虽然直到现在他才明白自己的情感,但是,纪家的情况告诉他唯一能够做出抉择。
“冬儿,我们以后桥归桥,路归路,我不会再对越家报复,而你,我只能希望你幸福。”
“幸福?”她白沫薰还真不知道,这该死的纪寒还这么的“好心”。
“对不起了,账要一个个算,所以,麻烦你先滚开。”白沫薰说的不客气,做的更不客气,直接一把将纪越拨开,力道极大,一个一米八的男子都只能趔趄的避开。
“冬儿,不要胡闹了!”在这里胡闹不会有好果子吃的,最爱颜面的丁家怎么可能任由她放肆。
白沫薰转过头,看了他一眼,纪寒被那目光冻住了,那眼神里没有感情,只有杀气,但是想到这是丁家和纪家最重要的时候,越冬儿此时闹就是招惹了所有人,恐怕会招来杀身之祸,“冬儿,麻烦你离开这里。”
“呵!”白沫薰缓缓转过身,“真是好人啊!”说完,大步一迈,右拳举起,朝着纪寒脸上就是一拳!
这一拳是越冬儿打的!凭什么伤害完别人还能恬不知耻的说教,还可以装作若无其事的关心!他真的以为不管他做什么都会被原谅吗?
“啊!”丁凌尖叫起来。
纪寒倒在地下,脸上全部是血。还没等到他站起,白沫薰就一脚踩在了他的肚子上,“滚远点,你要记住,这只是开胃菜。”说完,狠狠的踢了一脚,直直对准纪寒肚子。
踢的力道看起来不大,但实际上伤害极其大,纪越已经能感觉到血从喉头涌上来。他努力忍住吐出来的冲动,仰视着眼前的女人,他不明白越冬儿怎么会变得如此疯狂。
“虽然你这种人渣令人作呕,不过账要慢慢算,先滚开。”白沫薰又是一脚,毫不留情的踢开了脚下的纪寒。
“来人啊!你们都在看什么热闹!你们都在干什么!”
丁凌尖叫着,可周围的宾客都是漠然的脸,有几个想要上前,可看到白沫薰那凌厉的眼神,都默默的退了回去。
“丁凌。”白沫薰步步靠近,那眼神就让丁凌发抖。
“你!你要干什么!”
“医院的火,是你放的?”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这天大的事情,丁家小姐竟然有胆子做这种捅破天的事情?
“你说什么!”丁凌尖声道,“这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真是可惜,我本想要优雅的解决。”白沫薰慢条斯理的退下手上的黑色手套,修长的手掐住丁凌的脖子,“今天日子不错!渣男配渣女,我特地来送贺礼的。”
“啪!”对着丁凌的脸就是一巴掌!
丁凌不敢置信的看着白沫薰,“越冬儿!你敢!你竟敢打我!我丁凌,我丁家定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啪!”白沫薰完全无视她的威胁,对着丁凌右脸又是一巴掌,轻声问道,“火是不是你放的?”
“越冬儿!你不得好死!”丁凌心中起伏不定,这种事情她怎么可能承认,如果在这种状况下承认了,定会身败名裂。
“啪!”左脸又是一巴掌。
“说实话!”白沫薰一下比一下重,丁凌的脸已经肿了起来。
若是一般女子报仇都不会用如此直接的方法,可白沫薰并不一样,她要报复,就会堂堂正正的报复,让被报复的人一辈子都忘不了。她没有心思设计什么,也没有时间去筹划什么,一切都是最直接的方法来解决。她不会无事生非,但也不会得过且过,她没有圣人的心胸能允许这群人欺负到她头上!
丁凌气急,想要挣脱,可以她的身手怎么可能挣脱出白沫薰的控制,无法逃脱只能喊着,“越冬儿!你认为你这样对我还能活着出去吗?你已经被越家逐出家门了!你根本无处容身!你认为谁还会站在你这边!”
“啪!”又是一巴掌,这回半张脸已经肿的高高的,丁凌万万没想到,昨夜精致妆容竟然会被这样毁去。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越冬儿”扇了一巴掌接着一巴掌,却无力抵抗。
丁家人闻讯赶来,被眼前这幕给惊呆了。谁能想到,竟然有人这么大胆,敢在丁家的地盘上闹!这种人是谁放进来的?又为什么没人阻止?
丁云看见白沫薰,心中一颤,拉住了自己的父亲。越薰和东方亥,这身后可是越家和东方家,丁凌这真是有了天大的胆子,看来是已经捅破天了。
思及此处,丁云倒是有些开心,本来父亲偏心丁凌已经让她有些难过了,再加上那个狗眼看人低的继母,丁家的门风都被这两人败坏完了。如果真出了什么事,她只要坐山观虎斗,说不定还能够渔翁得利,越想越开心,笑意都从脸上显露出来。
只见她那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继母,再也不顾装出来的优雅姿态,冲了过去,尖细刺耳的声音传入每个人的耳中,“你干什么!你是谁?你凭什么打我女儿!真是反了你!不把你挫骨扬灰你就小看了我们丁家!”
丁家家主丁聪也沉声道,“这不是越家的孩子吗?虽然你越家势大,但我们丁家也由不得你这样侮辱!”
“侮辱?”白沫薰根本不带犹豫的,又狠狠的给了丁凌一巴掌,打的丁凌眼冒金星,“你女儿害了那么多条人命,良心都被狗吃了,还谈的上什么侮辱?”
“放开她!”丁凌的母亲气急,本来狗仗人势的她看见丁聪出言更是嚣张了,眼看就要跑到白沫薰跟前。
没想到此时白沫薰从怀里掏出一把精致的手枪,很随意的对着丁凌的脑袋,“虽然很想与你争辩一下,你怎么能生出这样一个女儿,不过现在,我不希望有人打扰。”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枪!如果真如丁家人所说,眼前这黑衣女子是越家小姐,在这个状况下敢掏枪,那就是没想过后果了。
丁聪稳住情绪,“若是要发泄,越小姐,人也打了,婚礼也砸了,你还要做什么?”
“做什么?”白沫薰嗤笑,用枪指着广场上的大屏幕,“当然是做正确的事情。”
此时,屏幕上的视频立马变化,变成了丁凌与两个男人纠缠的画面。所有人捂着嘴,没想到这表面上端庄秀丽的丁家二小姐这么浪荡。
纪寒撑着身子,更是面色铁青。丁凌这个贱人!
“这是假的!你为什么要诬陷我!”丁凌吼道,“这些都是假的!”
没有人听她的强辩,要知道,画面很清晰,没有丝毫修改的痕迹,连丁凌的容貌都拍的清清楚楚,声音都是一模一样,这一看就是为了某种兴趣专门拍摄的视频,只不过是被有心人盗走而已。
不管如何,这个丁凌也太过浪荡了。
还有一些人不怀好意的打量着丁凌,让她气昏了头,“贱人!你是怎么偷到这些东西的!”
这言语中也无意识的承认了这一切是事实。每个人都以嘲笑的姿态来看事情的发展。
画面一转,变成了丁凌打电话的音频。
“给你们三十万,记得,把越冬儿的事情一定要办好。”
“丁小姐,越家可不好得罪啊。”
“我也不是吝啬的人,只要你们拍的够露骨,拍的够香艳,只要能上头版头条,我会给你们追加二十万。”
“丁小姐放心,这件事我们一定做到。”
“在纪寒那边也要放聪明一点。”
“您放心,您上次让我们做的假怀孕的单子,一定不会出任何差错。”
“丁凌!”纪寒怒吼着。
丁凌却只是不住摇头,“是谁!谁在查我!”
丁聪握紧双拳,此事变得难以收拾,丁凌已经身败名裂不说,她偏偏爱张扬选择了这么一个结婚场地,这一下,就算是封锁消息也做不到了。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本来好好一场联姻宴会,竟然变成了这幅模样!
不过这个越冬儿还真是命大,那样都死不了!这一切都是他失算了!
丁聪悄悄向助理打个了眼神,丁家手下的媒体机灵了起来,此时可算是立大功的机会!
一个记者高喊道,“越小姐,这样随随便便公布他人视频是违法的吧,还是你有意去查丁小姐的错处?”
另一个记者喊道,“这难道是越家对丁家宣战吗?”
“请你解释一下,你现在的行为算是挟持吗?”
混淆视听,转移注意力,算盘打的很响啊,看着面露希望等待翻盘的丁凌,白沫薰冷笑,丁凌还真以为丁家不管什么事情都能用手中的势力做到啊!
既然有一棵救命稻草,那就当着她的面折断好了。
“丁凌,丁家?呵!丁凌和丁家有什么关系吗?”
丁聪咽不下这口气,“你什么意思!”这话说的他不爱听了,他老年得子,把这丁凌都是当宝贝一样疼着,为了丁凌不受委屈,把情人都扶正了,现在这话里似乎透漏这丁凌跟他没有关系?
“什么意思?”白沫薰用枪敲了敲丁凌的脑袋,“你最好不要动。”说完,从怀中掏出一份厚厚的文件,白沫薰将文件朝天上一散,瞬间,百张白纸在天空中飘散。有人忍不住捡起,看到上面的内容,脸上都出现了诡异的神色。
“全市328家亲子鉴定报告,没有一家的结果表明丁凌和丁家有血缘关系,我想这件事已经不用我说了,全市的医生都知道了。”
白沫薰这招不可谓不狠,一招就绝了丁凌的所有后路。
“不可能!这不可能!”丁凌崩溃了,怎么在这种关头出了这种事情!她的救命稻草!她赖以生存的丁家!她可是丁家的公主!怎么可能没有关系!怎么可能没有关系!
“假的!”丁凌的母亲,丁云的继母嘴唇发白,拼命的掩饰着。可她的辩解在此时已经苍白无力,三百多家医院的证明还有比这更有力的证据吗?
如果是一两家医院,她还可以推脱是有意者为之,是伪造的,可一共三百多家,谁一次性买通全市医院还不留下痕迹的?
这样的亲子鉴定是违法的,本来是可以用媒体记者回击的,可是现在丁家的记者已经不出手了,谁会为一个无权无势还触怒上司的人出头?
丁聪恨得咬牙切齿,这顶绿帽子竟然带的全市人都知道了!“好!好!好!非常好!”丁聪怒极反笑,眼神恨不得把眼前母女挫骨扬灰。
“越小姐,这个女人的事情,我们丁家不管了!”这老脸算是丢光了,他也在这里呆不下去了!
“慢着。”看着丁聪转身要走,白沫薰却怎么可能放过他,冬儿生死不明有多少事情都是丁家势力造成的,而医院大火又让多少无辜的生命逝去,丁家如此无法无天,助纣为虐,出了事情就像撇的一清二楚?做梦!
“丁家是要溜之大吉吗?”
“越小姐,得饶人处且饶人。”丁聪目光凶狠,有一种要将对方咬死的表情。
白沫薰冷笑,她杀人的时候只知道可杀和不可杀,还从没见过这么该死的还在苟延残喘。
“有些事情不能光问丁凌,医院的谋划凭她一个小小的女人怎么可能做到。”
丁聪眯起眼睛,“越小姐,你是在挑衅?”丁聪自然知道此事非同小可,若是真被爆出来,那他们丁家定会一蹶不振。
纪家的人早已在旁边站着,现在的状况让他们不得不袖手旁观,要知,牵扯到百条人命的事情不论你是什么天王老子都压不住民怨。
“挑衅是什么?我不懂,麻烦你教教我啊。”白沫薰拍了拍手,立马出现了丁家本已销毁的监控录像。
丁凌站在丁聪的书桌前,“爹地,如果越冬儿不死,那纪寒一定会一直对我有问题,要知道,这联盟不牢固,当然对您也没有好处。”
“你从哪里的得到越冬儿的消息。”
丁凌捋了捋头发,笑道,“有些事情我自然上心了。”她不会说因为越冬儿有些精神恍惚,所以要一次以绝后患。
“哪家医院?”
“邵家。”
丁聪挑了挑眉头,“邵家不就是这次投标的对手吗?”
“对啊,所以我想事情闹大点,就可以一箭双雕…。”
视频似乎只恢复到这里,但一切事实已经昭然若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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