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违心的说:“既是这样,那么本王在府上恭候柳弟了。”
从一开始的柳公子,到后来的柳兄弟再到柳弟,安恒之自作聪明的刻意拉近两人距离。
五皇子安凌之,此刻不曾精虫上脑,他细心的观察着柳元景的举止。得知他们的身份后,柳元景没表现出丝毫的畏惧或者谄媚之意,可见他平日身份也算尊贵。
出于惯性,安凌之不由在脑海中过起了朝中显赫的柳姓世家。
他先排除了京城中的几个世家,安凌之在平京城中经营已久,若此人出身京城,他决计不会不曾谋面。
又将怀疑范围推到大华国其它州府之后,安凌之心中出现了最有可能的几个人。江南柳家,颍东柳家,还有崇州柳家,只有这三家最可能养出这样惊才绝艳的人。
这三家,身份地位皆十分显赫,安凌之斟酌之后,倒真心想与面前少年结交了。他打算,回去后就派人调查一下,探寻少年人的真实来历。
既然有了结交的打算,五皇子趁机接过话茬:“三哥说的对,既然柳公子来了平京,以后有的是机会见面。今日真是不打不相识,因着一匹马认识了柳公子,也算不虚此行。兄长既然心中畅快,何不与小弟归府畅饮一番。”
三皇子此刻稍微从痴迷的状态中,清醒了少许。他有心和柳元景多交谈一会儿,又怕愈发惹他厌恶,五弟的提醒他记在心里,于是依依不舍的辞别道:“柳弟,等你进城之后,记得来本王府上拜访。若是你忙的话,本王可以亲自登门。”
此时此刻,五皇子已经无话可说,他尴尬的朝柳元景笑了下,拉起缰绳与不舍离开的皇兄,一起回城。
两人携着众护卫离开,只留下滚滚烟尘。
金武上前领罪,自责的说:“属下办事不利,还请公子责罚。”
银雪被人觊觎,这种事儿,应该由他出面解决。只恨他办事不利,害的公子也被牵连其中。
柳元景一向明事理,从不轻易迁怒于人。他微微颔首,说到:“与你无关,今日实属巧合,皇子难免骄纵,你做的很好。”
马车中的辛夷眼巴巴的盼着三皇子等人离开,她一直担心着柳元景,忍不住喊到:“玉卿。”
伊人关切的声音入耳,柳元景不再与金武多说,直接下令重新启程,然后大步走向马车。
等到柳元景上了马车后,辛夷心有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作为一个男人,被另一个男人看上,绝不是值得骄傲的事儿。
辛夷怕不小心言上,伤及柳元景,犹豫之后只能含蓄的问:“今日来人,真的是三皇子和五皇子么?皇子不该待在深宫内院,或者封地之中。”
“嗯,是皇子,他们腰间挂有皇家的腰牌。不过,你不必担心,三皇子和五皇子早已被封到别处。他们再皇城之中,只有王爷的封号,不必担心。”
即使辛夷不提,柳元景也知她在担心什么,婉言做出了解释。
在柳元景一行人车队之后,有一个头戴斗笠的中年男子,一直观察着他们这边的情况。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乔装之后的厉远山。他这些日子,不停的变化妆容,只为了跟在柳元景一行人身后探听情报。
早在跟踪辛夷他们的第三天,厉远山便确定了,这次坏了他好事的人,便是英国公世子柳元景。
因着早年的经历,厉远山学习了唇语,即使隔着这么远的距离,他依然获知了三皇子和五皇子的话。
今天之事是一个不小的收获,离平京城越近,厉远山越担心无法向佑王交差。
他小心跟在柳元景之后,为的就是找出他的弱点来。对于厉远山来说,柳元景一行人高手如云,十分棘手。
但是对于麾下众多高手的佑王,这一切不过是弹指之功。
佑王一直和五皇子不合,与三皇子关系也不算融洽。今日,柳元景一行人能碰上三皇子,也算是他们倒霉。
三皇子虽然将自己喜好男色的事儿极力隐瞒,但这世上哪里有不透风的墙。想到三皇子看上了英国公世子,厉远山脑中生出了一石二鸟之计。
佑王一心想要拉拢或者除掉英国公世子,厉远山相信,只要他将妙计献上,王爷定然不会治他办事不利之罪。
如今,厉远山最要紧的就是,要赶在柳元景他们之前进城将此行周折报给佑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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