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唯唯诺诺的将辛夷住处报出。
得到了想要的信息后,薛巧巧这才大发慈悲的放辛木桃离开,心里却开始盘算起另一个计划。
要说薛巧巧的性格,在贵族女眷中,也算是奇葩了。
别人生怕和外男扯上关系影响清誉,偏偏薛巧巧百无禁忌,一门心思要嫁给表哥,好来个亲上加亲。
恐怕,连侯府长辈,都没对和国公府抱有太大的期望。
薛巧巧太想嫁给柳元景,以至于有些走火入魔。求而不得久了,开始把自己臆想为未来的世子妃。
这也罢了,毕竟薛巧巧心里怎么想,影响不到别人。
只是她自诩为正室,又怎能容忍辛夷这个她眼中的狐媚子,将表哥迷的神魂颠倒。
因此,薛巧巧竟然做出了一个惊人举动。
她想方设法,从母亲手里骗来了出门的对牌,以买胭脂水粉的名义,出门后直接杀到了辛夷暂居的宅中。
此可谓,天降横祸。
所以说,辛夷的运气好时好到遭天妒,运气差时喝凉水都塞牙。
在受了惊吓之后,辛夷本想窝在家里,好好平复下心情。
这才过了两日,辛夷还没有完全缓过来,家中却突然来了不速之客。
初来乍到,辛夷自认没有故交,有人登门拜访,她本欲回绝。待听说来人是薛城的妹妹好,辛夷改变了主意。
她可没忘记,自己现在住的宅子正是薛城的。正主的妹妹来了,要是被她拒之门外,也太不给薛城面子了。
辛夷特地吩咐下去,让人备了好茶,又换了身衣服亲自出门待客。
在辛夷看来,侯府小姐久居深闺,难得出门一趟来兄长的私宅瞧瞧无可厚非。作为暂时的地主,她也该略尽地主之谊。
要是辛夷提前知道,出现在眼前的将是一个何等奇葩的女子,她定然不会这样贸然出现的。
薛巧巧冒着被禁足的风险,带着使女和小厮,顺利的进了狐媚子的宅子。
她一进来,便摆起了主人的谱,这宅子可是她亲哥哥的。狐媚子没皮没脸的住在这里,今日她便要教教她什么叫自尊自爱。
秋菊秋棠端了茶和点心上来,薛巧巧借机刁难,一会儿嫌弃茶热一会儿又嫌凉。
这还不算,她特地拿起糕点,放到鼻前闻了闻,立马扔到一边,挥手仿佛驱赶什么脏东西一样抱怨:“哪里来的点心,一股骚气。”
秋棠和秋菊,在薛巧巧的百般刁难下,早就红了眼圈,听到她说骚气,更是委屈。
她们两个来辛夷身边服侍不过两三天功夫,辛夷脾气和顺,说话总是轻轻柔柔的。两人虽是婢女,一直乖巧,未曾受过责骂。
薛巧巧的话落在秋菊秋棠耳里,就像针扎一样难受。
辛夷还没进门,就先听到薛巧巧横挑鼻子竖挑眼的话,她心里突突,生出不好的预感。
但凡极品,总是未见其面先闻其声。
里面女子如此挑剔,和一向温文尔雅的薛城,真的是一母同胞所生么。
辛夷刻意加重了脚步,对厅中人进行提醒,暗示其收敛一些。
果然,在听到脚步声,厅中收了声。
辛夷进门先是笑,眼前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女端坐在椅子上,见主人来纹丝不动。
再看她模样,生的十分俊俏,一身绫罗绸缎脖子上挂着银项圈,一身贵气难以用用笔墨描述。
辛夷不得不承认,眼前女子周身打扮,的确像侯府小姐。
与此同时,薛巧巧也在打量了辛夷,她大喇喇的将辛夷从头瞧到尾,毫不避讳审视意味极强。
不等辛夷开口,薛巧巧率先开口:“你就是辛夷?”
简单五个字,辛夷从她的语气中感受到了充分的不友善。她扪心自问,今日自己的打扮可有不妥,不然为何第一次见面的人对她露出如此明显的敌意。
来者是客,辛夷放低身段柔声答到:“四小姐,小女正是辛夷。‘
“呵呵,”薛巧巧冷笑之后,轻蔑的瞥了辛夷异样道,“我当是什么天姿国色,将人迷的颠三倒四,如今看来不过是尔尔。只是这一身骚气,挡都挡不住,怪不得能狐媚人。“
一席话,说的厅中鸦雀无声,无论是薛巧巧带来的下人,还是辛夷这边的下人,全露出不可置信的目光。
先不说辛夷人品如何,薛巧巧贵为侯府小姐,口中说出这种市井粗鄙之话。让人不禁质疑,所为侯府家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再说辛夷,前后活了两世,还不曾叫人当面羞辱过。
她前世因着毁容,没能与狐媚子搭上什么边儿,眼下被一个侯府小姐如此说,她顿感啼笑皆非。
不是辛夷浑说,单拿两人外貌来看,眼前薛小姐肤如凝脂五官明艳,美得极具侵略性。
两人中,只有狐媚人的本事,绝对是这位薛小姐。
被逼到了这份儿上,纵然是念在薛城和柳元景的面子上,辛夷也不能一味隐忍下去。
她深呼吸之后,不卑不亢的说:“四小姐恐怕有什么误会,辛夷初来乍到,因着身份卑微不曾到侯府拜访,还请见谅。”
“就凭你还想进侯府,收了那份心思吧。我今日来便是要告诉你,既然知道身份卑贱,就不要做飞上枝头变凤凰的美梦。元景表哥只是受你迷惑,像你这样容貌鄙陋的女子,连给表哥做通房丫头都不配。”
薛巧巧话已经挑明到了这份儿上,辛夷焉有不明白的道理。
怪不得她觉得打从进堂之后,处处透着诡异。原来这位骄傲的小姐,是自居正室,来这里教训小妾了。
明白了这一点,辛夷忽觉索然无味,淡定的撇了一句:“小姐说的是,以您的身份,为世子做通房丫头绰绰有余。小女不才,也不敢高攀,告辞了。”
辛夷反唇相讥后不给薛巧巧说话的机会,转身就走。
薛巧巧气的伸手指向辛夷,叫了一声:“站住。”
面对如此刁蛮的女子,辛夷当然不会乖乖站住。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