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着两只熊猫眼出现的林然,脸色木然的走进学堂,苦大仇深的模样,让人退避三舍。
他写了十几张草纸,利用各种算法去寻找,那失踪的一分钱。
绞尽脑汁,最后还是一无所获。
真的要认输?林然反问自己,一万个不甘心。
可那一文钱到底去哪儿了?他脑海里一直盘旋着这个问题,根本停不下来。
连杨夫子进了学堂,拿出《千家诗》进行授课时,林然还是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
夫子虽然不喜,念在林然聪明伶俐早就通了《千家诗》的份儿上,并未与他为难。
要是搁在别的弟子身上,他早就拿着戒尺打掌心了。
夫子迂腐气甚重,严格要求学生,每每传授完一些知识,总要一个个叫人重复。学堂中众学子进度不一,他平日都是从高往下,让有自学能力的人,先温习着新知识。
长平和长安不是特例,第一次进学堂的人还有许多,不过他们是年纪最大的。
杨夫子将《千字文》中最简单的前二十字挑出来,一个个教给新生。领悟快的,不出十遍便能全部诵读。如长平长安这种,脑袋比较直的,跟着念了近二十遍,照旧磕磕绊绊。
这惹得夫子大是不满,责令二人伸出手掌,各打了十板子。
学堂之上,很多人碍于夫子在,只敢以书遮面回头窃笑。
才入学第二天便被夫子责罚,长平和长安两人,受罚之时面上火辣辣的。
啪啪的板子声,接连响了二十声,等夫子背着手了离开后。
两人的掌心红肿一片,粗糙的掌心,多了一道道伤痕。
天地君亲师,老师的地位是很崇高的,长平他们虽然被打,却不敢兴起反抗之心。
无地自容的二人好不容易挨到了放学,逃也似的收拾了东西,想快点儿离开是非之地。
孰料,个子小小的林然,沉着脸堵在了门口。
长安早就对林然满腹怨言,见他今日又来挑事,终于咽不下胸中恶气嚷嚷道:“你又要干嘛,别以为我们兄弟就怕了你,不过是看你年纪小,不愿跟你计较。”
林然面色阴沉,不生气,兀自问:“那一文钱去哪里了?”
“什么一文钱,我们哥儿俩可没摸着你一文钱,别在这里瞎扯扯。”
一句话,堵得林然面色青红不定,小小胸脯上下起伏。
长安还想继续吼,长平将他往后拉了把附耳过去说:“辛夷昨天出的题。”
他恍然悟道,遂嬉皮笑脸的说:“呦呵呵,还有神童想不出的问题来,这可真是新鲜。”
林然憋着气,再次重复:“那一文钱到底哪儿去了?”
“嘿嘿,这我们哥儿俩也不知道,我们哥儿俩笨,三丫头可是个鬼机灵。”
“我跟你们去辛家庄,亲自问她。”
林然表情严肃的说,让长平二人多少有点儿措手不及,他们啊了一声。
“快些,我晚上还要早点儿回家。”
长平和长安在前带路时,心中还满是迷惑,他们到底什么时候答应了要带林然去自个儿家?
这小子,也太自作主张了吧?他早些回家,跟他们有何干系。
不过,等他见了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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