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不对,因为那气息冰冰凉凉,甚至让我有些汗毛倒立。
很快,我就发现,我肋下那一块黑斑疼痛处,这种阴冷的感觉,尤其明显。
第一天晚上,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天台上坐了多久,最后直接靠着天台边缘睡着了。
白天,我被凌华叫醒,他让我回去休息,这几天每天晚上都到天台上来。
第二天晚上,我照例在天台上静坐,一切好像没什么进展,但到了第三天,我却发现,身体里又多了一种温暖的气息,好像和阴冷气息的流向相反,二者又会时不时的交融在一起,继而又分开。
到了第四天,这种感觉更加明显,而且,我能很明显的感觉到,周围的风,也和从前不一样了,从前风就是风,要么清凉要么温热,而现在,我周围的风,有了不同的流向,而且空气中的冷热似乎也更加明晰,有些地方虽然阴冷,但却又带着温暖的气息;有的地方温热,但里头却又有一些冰冷的细流,仿佛消息一般慢慢流淌。
凌华知道我现在的感触之后,稍稍有些惊讶,拍着我的肩膀,说:“这么短短的几天,你就学会了感知阴阳之气?比我想象的要快一些。”
我问他:“那你能教我怎么修炼了么?”
“你别以为,修炼就是跟你看电视电影里那样,搁那坐着,打打坐悟一悟天下大道就行了,道法和武技一样,靠的是积累,道法最直接的积累方法来源于战场、战斗。”他说,“其他的都是花架子,你学一辈子花架子,顶多也就能路边摆摊算命。”
“那你的意思是……”
“没时间了,后台,就是比武面试的时候,你好好巩固了自己的基础,其他的,就是随机应变了。”凌华说。
我心里很是不安。
一个就练了三四天,门道都没摸着的人,要和一些“道法学校”出来的人比试道术,简直是天方夜谭。
所谓“比武面试”的前一天晚上,凌华又找到我,把一个小小的香包塞在我手里,说:“把这个放在你肋下,能减缓痛苦,也能减少你体内的阴煞气息。”
我有些感激的点了点头。
他又说:“记住,阴阳二气,过犹不及,阴气太重就会成为阴邪之气、阴煞之气,阳气太重则令人燥热冲动,也未必是好事,自己小心着点。”
我赶紧点了点头。
这天晚上我注定睡不着了,在床上翻来覆去,半夜,外头却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我赶紧起身开门,站在门口的居然是林铃。她还是那样,微微低着头,好像有些紧张,我不由得问:“你怎么来了?”
林铃说:“哥哥,别多问了,和我一起走吧,别呆在这里了,他们根本不会让你赢比赛的,他们打算密谋明天在比试台上杀了你。”
我叹了口气,说:“我早就知道他们要杀我,也做好准备了。”
“没那么简单,那天凌华老师没说真话,怕你担心。其实大部分三清道的人都想除掉你,只有少部分支持把你留下来的。”林铃说,“咱们快走吧,你的病,我来帮你治,好不好,哥哥。”
我说:“那沐姐姐怎么办?”
林铃愣了一下,却又摇了摇头,说:“我们以后再想别的办法,哥哥,求你了,跟我走吧,我已经没有亲人了,我不想你也被人害了……”
“也许我能等。”我笑了笑,说,“但沐姐姐已经没有时间等了,你明白吗?”
林铃却突然扑过来,紧紧抱住我,说:“可是,沐姐姐已经去世了!”
我只感觉,林铃的身体,竟不像从前那么冰冷,反而带着体温。而且,我也能感知到,她体内阴阳之气是平衡的,身体状况,绝对比在村子里的时候好得多。
但她的话让我有些迷惑,我摇了摇头,说:“你在说什么?”
“天望哥哥,我们救沐姐姐,是为了度她轮回,让她早些安息,并不是让她成为你的契魂,契魂是梅山教的邪术,你如果真的学了那法术,以后在道门中会人人喊打的……”她抬头看着我,声音有些哽咽了,说,“沐姐姐走了,但我还在,哥哥,你还有我……”
“不……不行……”我推开她,退了两步,说,“我和她已经有了契约,我要对她负责任。”
林铃木然站在原地,表情十分复杂,过了很久,她忽然摇了摇头,说:“对不起,哥哥,我不能让你误入歧途。”说完,忽然一挥手。
顿时,我胸口一凉,眼前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