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打蛇随棍上。
“老大,踹她!”缪苓笑斥。
缪苓进门,戚北斗抬头看向她,眸光一动,没说话。
缪苓有些不自在地避开他的目光,径自换了鞋正想离开,戚北斗终于开口了:“闹别扭?”
“对,所以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话。”缪苓扔下一句,上楼。
戚北斗似乎愣了一下,回过神时她已经没了踪影,紧绷的脸皮不由松缓了一下,眼底闪过笑意:“涨脾气了啊……”
往后一躺靠在沙发背上,他悠然想道:做了这么多年夫妻,终于见到她使小性子的样子了,这算是一次极大的进步吧?
缪苓忽然从楼梯那边探下脑袋:“你别对铭允太狠了,他也是为你好。”时间过去这么久,铭允做的那些小手脚一定已经被他知道了。
怎么说都是跟他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她可不希望就因为这件事两人生了嫌隙。
戚北斗似乎没料到她会说这种话,迟钝了两秒钟才反应过来:“哦。”
“哼!”最后,缪苓用一个音节十分有骨气地表示自己还在“闹别扭”。
戚北斗第一次尝到了“无语”的滋味。
缪苓打电话给金子抱怨:“那家伙好奇怪啊,我跟他闹别扭给他甩脸色,他非但不觉得生气,好像还挺高兴的。”而且是太高兴了,连她重新下楼了都没注意到,让她逮了个正着。
金子想起来当年脏老头也是这个样子,她越是使劲跟他闹脾气他就越是乐呵——要不是脏老头费尽苦心地养歪,她还真成不了今天这个暴脾气的性子。如今戚北斗对缪苓也是这个样子——
“你说,戚北斗该不会是脏老头的私生子吧?”金子语出惊人。
缪苓顿时乐不可支:“好啊好啊,那我老公就成你哥了。”
金子也跟着笑喷:“得嘞,嫂子你赶紧睡啊,养足精神,别又被‘我哥’折腾得下不了床……”
“你个流.氓!”缪苓红着脸斥了一句,脸上的笑容却愈发灿烂了。挂了电话一个回头,发现戚北斗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门口,那强大的气场顿时让她的笑容凝结了一下,然后“啪”地碎了。
她有些尴尬地拿起准备好的睡裙,有些僵硬地转身:“我去洗澡了。”
看着她那一副准备开溜的样子,戚北斗终于忍不住了:“我让你感觉很不舒服?”
缪苓的思维还没从金子那句“折腾得下不了床”中回过神来,闻言脑子中的画面不由黄了一下下,神色越发僵硬了:“什么?”
“你在我面前从来没有那样笑过。”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他似乎总是不能让她得到真正的开怀。
缪苓这才知道自己想歪了,不由松了一口气,然后又有些羞恼:“谁让你整天板着个脸?”
戚北斗顿了顿:“我板着脸,所以你害怕?”
“害怕?”缪苓有些诧异地看着他,“你不会一直觉得我在你面前紧张得话都说不利索,是因为我害怕吧?”
这误会可大了去了!
戚北斗迟疑了更长的时间:“难道不是吗?”
缪苓无语了:“难道我就不能是纯粹的紧张吗?”
纯粹的紧张?这话怎么理解?
看着他一脸疑惑,缪苓不由脱口而出:“女生在自己喜欢的男生面前,总难免会紧张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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