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让我学道家法术,但我很聪明,一点一点偷学,结果比那些苦练几十年的前辈还厉害。他不让我学,是怕我惹祸上身;我坚持要偷学,是不想让他那么辛苦、想替他分担。”
金子叹气:“那是我替他做过的最贴心的一件事,可惜,没有派上用场。”
“十三岁那年,父母派人回乡寻找我的下落,想要把我接到国外跟他们一起生活。然后,”金子神色一黯,“脏老头答应了。”
他说:那两个人是她的父母,她欠了他们,只有还清了,这辈子才能真正解脱。
她无法理解,她一点都不觉得自己有欠过那两个人。
她发脾气,摔了屋子里所有的东西;她骂他,指着他鼻子把所用能用来骂人的词汇都用了一遍;她打他,用指甲在他脸上脖子上留下了一道道划痕;到最后,她哭得声嘶力竭,休克过去。
可他仍然坚持要把她送走。
她第一次在他面前败下阵来。在他面前她哭闹不休,但坐上了父母派来的车,她一下就安静了。他费了那么多心机才把她养成了娇蛮的性子,却又亲手扼杀了它。
到了国外,她才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弟弟,只是弟弟自小体弱多病,父母觉得是因为对不住她,所以才会报应在儿子身上。把她接过去抚养,不过是为了让儿子康复。
但弟弟不是简单的生病,他是中了降头、恶鬼缠身所以才会体弱多病。她本不想理会,但那毕竟是她弟弟,相处久了难免有感情。
所以两年之后,当弟弟再次病重生命垂危之际,她一时没忍住出手救了他。为了掩藏,她都是半夜三更偷偷为他施法。三个月后,弟弟痊愈了。
但是她的父母把她给卖掉了。
原来是弟弟发现了她的所作所为,认为是她诅咒了他,偷偷告诉了父母。父母惊恐之下,联系了一家专门研究恶魔的地下组织,以高价将她这个“恶魔”卖掉了。
明明是她做法之后弟弟才痊愈的,一家人却异口同声诬告她“诅咒”了弟弟:弟弟是不想有一个莫名其妙冒出来的人分享了自己的父母,父母则是为了挣得那笔卖掉她所得的巨款。
脏老头说的对,她欠他们的,而经过这一次,她终于还清了。
作为被研究对象,在研究所的日子只能用生不如死来形容。刚开始的时候,她还希望脏老头能从天而降将她解救出去。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她慢慢放弃了幻象,开始努力自救。
后来,她与另外一个被关押多年的研究对象合作,终于逃了出去。两个人合作默契,几乎天衣无缝,一次又一次躲过了研究所的追捕。兵荒马乱、颠沛流离,加上无数次生死瞬间,她以为自己找到了一个可以信任的人。
她好不容易终于卸下层层防备,在一天晚上沉睡过去。结果第二天醒来,看见的却是穿着白大褂拿着针筒的研究人员——她被那个人出卖了。
“咔!”老三手里的羊腿骨被捏得粉碎,打断了金子的回忆。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着:“那个出卖你的人……是十三?”
闻言,缪苓有些意外地看向金子。
金子点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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