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缪苓在家门迟疑了下,没动。
“为什么不进去?”她身后忽然传来声音,吓了她一条。回头,戚北斗站在她身后不远处,微微皱眉,“受伤了?”
每次受伤或生病之后,她都会特别心虚、特别的乖巧——当然,他也清楚那是因为每到那个时候他就控制不住自己,气场太吓人的缘故。
“没有没有!”缪苓连忙否认,“就是有些事没想明白……”
戚北斗打开门:“先进去吧。”然后跟在她后头道,“想不明白就问,如果再不明白就不要想了。”
“这个我知道。我一向最不乐意动脑子!”她在三个人中号称“没脑子”不是没理由的——相比于金子的暴脾气、老三的惊人蛮力,其实她才是三个人中最喜欢用“暴力”解决问题那个。反正根据“胸大无脑”的定理,她是很有资格不动脑子的。
在客厅沙发上坐下,她松开马尾辫,大波浪长发披散开来,侧头看向他时已经变成了那张比狐狸精更狐狸精的脸,眉目间尽是不经意的勾魂夺魄:“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们打算进入沦陷区的?”
“我事先并不知晓。”戚北斗在她对面坐下,先吩咐厨房为她准备热牛奶,这才继续回答她的问题,“我是在你们进了沦陷城之后才收到消息的——你们在做安排的时候,有人刻意隐瞒了我。”
缪苓眨眨眼,摊手:“这件事都是老三在安排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少来了,你们三个在干坏事的时候从来不需要通气,有默契得很。”戚北斗戳穿她。
缪苓吐了下舌头:确实,虽然她不知情,但基本上猜到了老三的所作所为,估计金子也是这样的。而老三这么做,估计也是考虑到了金子的需要——总而言之,她们三个在做坏事的时候的确十分默契,她无法反驳。
“我跟你也很有默契呀,我想什么从来都瞒不过你。”她讨好。
“少拍马屁,有什么问题尽管问,问完就去休息。”在沦陷区费了那么多劲,还一直没休息,她肯定累坏了。
缪苓竖起食指:“第一个问题,如果你早就知道我们要去沦陷区,你会不会阻止我?”竖起中指,“第二个问题,你明明知道金子在借由风刃之手试探你的实力,为什么还用那么大的阵仗去救我们?”
戚北斗深深皱眉:“我的目的只在于救你,这跟阵仗大小有关系吗?”
“……”缪苓第一次觉得他们两个之间存在代沟。“那我换个问题好了,你对于我这次如此任性的所作所为,就没半点脾气?”
这个问题已经纠结了她很长一段时间了:他这个做丈夫的从来不管她要做什么,哪怕明知道她是在涉险,没有建议、没有意见更从来不曾试图阻止,可是她每次受伤生病,哪怕只是蹭破一点皮他都会黑着脸,气压都低到地核里面去了——所以她弄不清楚他对她到底是在乎还是不在乎。
下人将热好的牛奶端上来。缪苓接过,一边喝一边瞪着水汪汪的眼睛看着戚北斗。
戚北斗眸光沉静:“第一个问题和后面这个问题的答案都是一样的:我不会阻止你做任何事,正如同你不会反对我暗中为你提供庇护一样,大家各凭本事,如果你有任何不妥,不过证明我无能罢了。”
缪苓目瞪口呆。
戚北斗起身:“喝完牛奶赶紧去休息。”
“……哦。”缪苓看着他昂扬长身、背脊挺直的背影,感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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