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怀念起萧关战场上的血与火,在那里痛苦与无力才有发泄的口子。
“求而不得,当然不会开心。”
头顶刺目的阳光被遮盖住,一道‘阴’影笼罩下来,接着,便有一个男声道破了他隐藏的心思,那般直接,又那般不怀好意。
严川依旧坐着,神情不虞看着面前突然出现的男人,没有丝毫言语与动作。反倒是他背后的元问听着声音不对,回转身来一看,这一看,却给被火烧了似得,猛地跳了起来。
“王、王爷!“
出现在面前的人,居然是睿王严豫。
这位铁血王爷原本就是许多军中人仰慕的对象,经了这次与北漠之战,他的声名更显。元问当然也在这些人之中,见到连说话都‘激’动得有些结巴了。
“我有事找阿川谈谈。”
严豫今日的态度要随和许多,而他这么一说,元问立马就领悟了,自觉退开。
严川是汝阳王的幼子,算起来可是严豫的亲堂弟,人家兄弟说话,他当然不能碍事。
元问买账,严川却不怎么买账。
他和严豫虽是亲堂兄弟,但向来没什么‘交’集,更谈不上亲厚。即便在萧关战场上,彼此也只是主送属下间的关系,严豫今日‘私’下来找他,还唤他“阿川”,又点破他那点隐晦心思,若说他来此是善意,严川并不信。
“王爷找我有什么是?”
严川态度冷淡,严豫并没有在意,只是不带任何温度地笑了笑,视线扫了扫远处校场上的人,道:“有些事并不适合在这里说,不是吗?或者说是你怕我,不想和我‘私’下相处?”
严川冷冷看他一眼,“王爷,‘激’将法完全没有必要。”只是他嘴上这般说着,人还是站起身,随严豫而去。
别的不提,单单严豫点破他心思这一点,他便不得不去。
求不得……他的苦,不正是求不得吗?
他离京之时心里堵着一口气,只想要作出一些事情,来向展宁证明,自己不比严恪差。可造化‘弄’人,太后竟然会将两人的婚期提前,他尚且还没有证明任何事情的机会,展宁便已嫁了人。
自此后,鸿沟万丈,难以逾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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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豫没有驾车,与严川各自骑了马离开京营。
京师京营在京郊,严川跟着严豫走了一阵,发现这位王爷越走越远,竟是要离开京营。
“这里已经没有旁的人了,有什么话便在这里说吧。”
即便心里对展宁嫁予严恪一事有怨怼,但这并不代表,他和严豫便可以相‘交’。展宁对严豫的厌恶与抵触,严豫对展宁的别样心思,他都不曾忘。
严豫闻言勒马停步,环顾了下四周。出了军营,便是一片苍茫绿野,一眼望去,几乎瞧不见人烟。
这个地方说话,倒也不怕隔墙有耳。
“本想带你去见个人,但你不放心我,要在这里谈也可以。”
严豫微微笑着开了口,他一贯稍有‘露’出这样不具侵略‘性’的笑容,不过即便如此,他身上与生俱来的锋锐仍然让他的笑不具任何亲和力。
“说吧!”严川并不喜欢他,也不想与他多呆。
严豫手一抬,将一件物事丢予他,严川反‘射’‘性’地抬手接住,却看见手心里的是一块翠绿翠绿的‘玉’佩,‘玉’佩中间有着样式独特的徽印,徽印当中,隐隐有一个林字。
“这是什么?”
这徽印有些眼熟,严川想了一想才记起,这似乎是林相家的徽印。
“这是林家的东西,和你生母的死可有着莫大的关系。”
“你什么意思?”
严川眼神一变。他的母亲,是汝阳王的第二任王妃,早在他周岁的时候,就已死在回家省亲的路上。这事当年便是一桩无头公案,即便是汝阳王亲手,也未查出线索。严豫此时莫名丢出一块‘玉’佩,竟是要被林相和他母亲的死牵连在一起,他当然不会以为,严豫只是无聊得慌而已。
“我的意思还不够明白?你生母的死,你们当初遭遇的那场袭击,并非所谓的暴匪所为。试想想,王妃省亲,寻常暴匪岂敢有异动,又怎会严密到令九王叔都查不到线索?”
严豫话中的暗意呼之‘欲’出,严川哪能听不出来,他闻言不由冷笑,这位王爷找他来说这些,就是为了挑拨他和严恪吗?
“你是想说,我和我生母当初遭遇的袭击,是林相一手安排的吗?那我可真好奇,他有什么必要这么做?”--77771+dsuaahhh+2711776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