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之后,钟岳便从席琪昌家中离去了。漆书重裱的事情,是有席琪昌的老友,也是当初给钟岳仿作做旧的一位老师傅过来处理的,阴干、铺平,还需要一个星期左右的时间,叨扰了大半天了,钟岳吃过午饭也就识相了离去了,毕竟老年人都有午睡的习惯。
席琪昌悠哉地喝着小酒,嘴里哼着小曲儿。伍老太收拾着饭桌,看着自家老头子这副德性,白了眼,“捡钱啊?瞧把你给高兴的。”
“呵。捡钱才多大点事。”
伍老太拿着抹布将桌上的残渣抹到垃圾桶里,“你跟钟岳啊,瞅着更像爷孙俩,什么时候你对你亲孙子,有一半的好脾气,宝儿他们也就愿意在国内多住几日了。”
“嘁,住家里白吃白喝,我稀罕呐。”
伍老太摇了摇头,看着嘴硬得跟铁齿铜牙似的老头子,恨不得一抹布甩上去,想想要是气出个什么好歹来,还得自己料理这家伙,也就作罢,转身朝厨房里头走去,“你这么喜欢,怎不收他当关门弟子?到时候被老韩那直肠子给捷足先登,又到家里来发牢骚。”
席琪昌说道:“关门弟子?教不了教不了。这个孩子已经站得太高了,咱们的老路子已经不适合他了。刚刚书房里的那篇《六甲灵飞经》,如果我替他发表到沪上文艺期刊上,呵呵,书法界估计得变天。”
“瞧你说得这么夸张,那你怎么不发?”
席琪昌将瓶盖塞好,“这么早出名做甚?大器晚成,要想走得远,就得耐得住寂寞。这孩子比我想的要成器许多,你就放一百个心吧,未来中国书坛,钟岳顶半边天。”
听着自家老头子酒话连篇,胡吹胡侃,伍老太也习惯了,迎合着他,“那还有半边嘞?你席琪昌顶着是吧?”
老席眼神一黯,坐在位置上短叹道:“还有半边……还有半边扯他后腿……”
……
……
钟岳坐地铁回到欧阳开山的别墅。
被等在院子里的欧阳国青、欧阳明逮了个正着。
看到伯侄俩一副精神异常的样子,钟岳退了一步,“干什么?”
欧阳国青有些神情复杂地说道:“钟岳……真……真迹在你手上?”
已经得知了真迹下落之后,这个秘密欧阳开山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直接和欧阳国青透露了,结果不出欧阳开山所料,这事情他二儿子早就从老娘口中得知了,也难怪在拍卖会上,这么不计成本地竞价上拍。
欧阳国青得知拍卖会上的那幅作品真是赝品后,惊出了一身冷汗。如果没有钟岳的阻止,估计这个价格可能还得上涨,甚至是五千万!
对于整个欧阳国际来说,五千万可能不算天文数字,但是对于欧阳国青个人来说,五千万买幅赝品,那真的就成了冤大头了,他母亲辛苦栽培了几十年的文青儒生,可能成为欧阳家的笑柄。
钟岳见到欧阳国青有些激动的样子,便说道:“呐,话说在前头,在拍卖会上我是真的不知道真迹在我。画里夹藏漆书真迹的事情,我也是在席老家里找他老人家鉴定古画的时候才偶然发现的。”
“不管怎样,谢谢你。”欧阳国青拍了拍钟岳的肩膀,“至于真迹你是要出让还是借,或者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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