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圣笔法,不器啊,得之汝幸,失之汝命,凡是莫强求。”
……
钟岳从文氏书亭走出来,到了揚州街头,冬心先生卷纸而跑。
“先生跑什么啊?”
“你走!我不会教你画画的!”
“……”
钟岳三番两次请求被拒,导致如今金农一看到钟岳就像溜。
“不是,我是想来问问,冬心先生……”
“不教。”
“不是,我是想说……”
“不会。”
钟岳一阵无语,“我是想问问,您知道不知道书圣王羲之与白鹅间不可告人的秘密?”
金农的脚步停了下来,坐在画摊的木凳上,“你问的这个问题很傻。”
“怎解?”
“如果这是后人杜撰,自然不知道,如果真有此事,那么既然是秘密,除了书圣本人,谁又能知道呢?”
钟岳无言以对……
……
……
市书法大奖赛落幕。
由于尚未开学,奖项的颁发一直搁置着。烫金奖状、奖杯都存放在了文化办。
张邵林坐在家中喝茶,他这个年纪,白天文化馆坐坐,晚餐时和儿子一家聚一聚,逗弄逗弄孙儿,享受享受天伦之乐,已经是过上了无忧无虑的逍遥日子。
一旁早已没多少人打的座机忽然响了起来。
张邵林接起了电话,“喂,哪位?”
“邵林,我。”
“文山啊,什么事?这么晚了。”
房文山有些着急地说道:“大事不好了!”
“怎么了?”
“沪上小楷王,撰文声援钟岳,在圈里声称要保他入青年书协!”
张邵林眉头一皱,“怎么会这样?小楷王?钟岳怎么搭上这人的?”
“我也不知道啊。之前咱们让黄旭压了人家一头,这小子一点动静都没有,我就觉得不对劲。现在麻烦大了!”
“他写他的,跟咱们不搭界啊。”
房文山语气有些急促地说道:“什么不搭界?咱们若是公布奖项,让黄旭摘了一等奖,然后二等奖被小楷王拉近青年书协,你想想,媒体怎么看待评价此事?若是搞不定,你我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张邵林有些慌张,“那文山,你说怎么办?”
“明天把市书协的都找来,重新评定,就说之前太过片面客观。”
“这……这不是打咱们自己的脸嘛?”
“捅出去了,这脸估计被打得更肿!”
张邵林愣愣地将电话放下。
走过来的老伴摘下了老花眼镜,“邵林,你这书房多久没进去过了?不知道哪里漏水了,你看看,这些宣纸都发霉了。”
“哦……我晓得了。”
“邵林?”
“啊?”
“你怎么心不在焉的,刚刚吃饭那会儿不还是有说有笑的。”
张邵林摘下了眼睛,坐在麻将席上,“春华,我多久没碰笔了?”
老伴将一堆废纸塞进垃圾桶,“我哪晓得,怎了?神经兮兮的?是不是病了?”
“你才有病。”
“你有病!”
“……”
两人对视,嗤嗤笑着……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