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基本不看报。
但是昨晚的头版头条,着实引起了徽州书坛不小的轰动。
标题噱头十足,主要还是钟繇后人这个身份和灵飞经横空出世,这二者联系在了一起,产生了微妙的关系。
书法界讲究传承有序。近代更是分派别类,吴昌硕与“吴派”;康有为与“康派”;郑孝胥与“郑派”;李瑞清与“李派”;于右任与“于派”等等,这些以书法大家为核心,延伸开来的书法体系,到了如今,依旧有些威力。
譬如如今国内一线大师,都是有师承关系,弟子,再传弟子,这些都是身份的象征。然而提及钟繇,对于书家而言,那就像是进厨房拜灶王爷一般,无论是哪个流派,都是公认的书法鼻祖。
关键是钟岳的这手灵飞经,太过神秘了,居然已经超越了拓版,直逼原迹。
小楷不能代表整个书法造诣,但是真正能够将小楷写得有如此水准的,还是屈指可数。钟岳的神人九势,自然是旁人所无法触及到的笔法。
钟岳被先是被手机振动吵醒,之后又是一阵门铃声。
他有些不爽了,大清早的,是谁扰人清梦?
电话显示的几个未接来电都是黄明川的。
钟岳挂了电话,走到屋外的时候,门铃声又消失了。他一想,可能是哪个调皮捣蛋鬼吧,大清早的瞎胡闹。
昏沉的意识醒了大半,他简单洗漱了一番,默坐在客厅中,等着小灶上滋滋煎着的荷包蛋。
这回,门铃声又响了。
他关掉了卡式灶的小火,走过去开门。
他有些意外。
两个女人。
“柳先生?”
穿着素色中式开衫的柳梢娥身上透露着知性的古典女才人味道,“这么早,叨扰到你了。”
这样一位文化大家到访,有些让钟岳受宠若惊了,“哪里,两位屋里坐吧。”
“年纪大了,老人家起得早,二十分钟前过来按门铃,没响应,我和小敏就在附近的山上转悠了一圈,你要是再不起来,我们可就要无功而返了。”
钟岳微微一笑,端来两杯茶水,“睡得太沉,一般家里也没什么客人,所以以为是放暑假的孩子瞎胡闹,按着玩的。”
柳梢娥转头望了望,“你这布置得倒是挺舒适的,难怪了,能够写得如此不沾烟尘的清秀小楷来。”
“您过奖了,这位是……”
中年妇女伸手和钟岳握了握,“我叫康敏,是华东美院的校长。”
“康校长你好。”
柳梢娥说道:“前些日子,我和小敏还在说你的事情,没想到,昨晚,你又炸出了个平地惊雷,轰动了整个徽州书坛。”
“惭愧了。”
柳梢娥说道:“之前只知你漆书笔法奇绝,没想到还藏着这么一手小楷,似文征明小楷,然风骨笔法,又在文之上,看来你的漆书如此超然,是有源头的。”
很多人学书法,都想独树一帜,有从魏碑入手,有从行草入手的,但最后都败下阵来,规规矩矩地从唐楷、汉隶一步步学起,为什么?没学会走就想跑,只会摔得更惨。一开始钟岳露出这手漆书的时候,柳梢娥就觉得钟岳的功底很扎实,如今在这篇灵飞经上找到了源头,只是这位文化大家可能做梦也想不到,钟岳是先学的金农漆书,后学的小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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