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太子因为薛良娣的死而一蹶不振,闷在东宫喝的烂醉如泥,但私底下,太子跟杨家邹家都有暗中联络,属下已经派人跟紧,一有消息随时汇报。”
“说什么是最爱的女人,在太子眼里,也不过如此。”龙厉看到桌上白花花的糖霜糕,阴鹜的眼底突然有了笑意。“再好的女人,也比不上江山社稷。”
这或许算是他跟太子唯一的共识。
“对了,那件案子结案了吗?”龙厉拈着一块糖霜糕,不以为意地询问。
“刑部昨日才结案,是个逃亡十多年的江洋大盗,谁也没想过他隐姓埋名在京城做杀猪的营生,身手不凡,擅长弓箭。”
龙厉低垂着眼,拍了拍手掌上残留的糖霜,目光晦暗,若有所思。
听上去很合理,却又合理的过了头。
“他跟董智怎么认识的?”
“董智曾经调戏过他的媳妇,当时董智人多势众,砸了他的猪肉铺。”
他嗤笑一声,眸色更沉:“刑部办案子的手法,还是这么草率。杀人动机,有,但恐怕是屈打成招,更别提他还是个朝廷钦犯,总是难逃一死,用来顶罪再合适不过。”
刑部那么多案件,有几桩错判的,很正常。
“我之前让你散出去的消息,你办妥了吗?”
“办妥了。”
“我们给对方留点时间,迟早,他会咬钩的。”龙厉勾了勾唇,笑得不明显。
几日后,靖王爷的二十岁生辰,办的轰轰烈烈,风风光光,妇孺皆知。
皇帝在宫内举办盛宴,赏赐了无数珍宝到靖王府,酒过三巡,已经被太医禁酒的皇帝醉的很凶,靖王龙厉亲自搀扶皇帝走回殿前的御辇,他轻轻一笑,有些不忍。“父皇,您今晚贪杯了。”
“朕高兴,实在是高兴啊……”皇帝的双颊有着醉熏潮红,紧抓着龙厉的手不放,“当年朕答应德妃,无论如何要保住你的性命,你果然熬下来了,身体也比朕想象中的更强健。”
龙厉一身紫金色宫廷华服,金冠束发,少了往日红袍的邪魅狂狷,更显贵不可言,遗世独立的风华摄人心魂。
“父皇,儿臣之所以能痊愈,全亏了一个民间奇医,他用了民间隐秘的方法替儿臣治病养身,儿臣想要为他讨一份赏赐。”
“既然是大功臣,你为何不早说,让朕见见他?”
“他是周氏后人,永世不能入宫,您还记得吗?”龙厉攥紧皇帝微凉的手,这些年皇帝的身体越来越差,沉迷于丹药,精神萎靡不振。
“你说的是太宗皇帝的皇后周氏一族?”皇帝拢着眉头,艰难地思考着。
周氏的下场很惨烈,因为她“不贞”的罪名,被赐予白绫自尽,更连累周家贬为庶民,不得为官入仕,更不得回老家丰县落叶归根,哪怕死,也要死在他乡……那是四十多年前的事了。
“儿臣想为他求父皇恩准,让他们周氏可以重回故里,不再流浪在外。”龙厉的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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