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贤记得在自己离开北京之前,魏朝对自己有过交代。这次的事情是天启皇帝亲自交办的,东厂和锦衣卫分开办差,而且天启皇帝下有严旨,不允许互相捣乱。
轻轻的叹了口气,虽然心中还有怀疑,可是却没有刚刚的担心。他不相信锦衣卫敢违抗圣命对自己这些人做什么。况且魏朝交代的任务也完成了,自己只要在这里好好的关注这些人就行了。
“好了,这事情咱家知道了,你先去吧!”对着王档头挥了挥手,魏忠贤缓缓的向着自己的床边走去。
“大人早些休息,卑职告退。”王档头身为东厂的老人,对这些太监的心里还是有一些了解的,知道魏忠贤不喜欢公公这个称谓,所以这一路上他都称呼魏忠贤为大人。
这天晚上似乎很安静,辽东的天气却不是很好,宫中总是飘过漆黑的云彩,似乎真的要下雨了。
沈阳城的另一端,一个不大的院子里,只有一间屋子里还有昏暗的灯光。
“大人,东厂的人应该已经知道我们来了!”屋子里站着四个人,都是三十多岁的中年人,领头却是一个刀疤脸。对着坐在椅子上的人施了一礼,刀疤脸恭着身子说道。
轻轻的摇了摇手中的折扇,辽东的夜晚有些凉,这人的动作就显得有些不伦不类。站在这里的四个人,却仿佛没有看到这一幕,或许他们真的没有看到,因为这四个人都不敢将自己的头抬起来。
将手中的折扇并拢,这个人缓缓的道:“知道就知道吧!本来就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不知道才奇怪呢!况且这次我们要瞒住的不是他们,而是辽东的这里的人!无论是辽东的锦衣卫还是辽东的东厂,督师府或者是别的什么人,都不能让他们怀疑我们。”
“是,大人。这次的我们的差事很不好办,不知道大人有什么布置?”刀疤脸似乎和这个人很熟,脸上的表情丝毫不变,语气也非常的平淡的问道。
“这次的事情查起来不会太难,难就难在时间上。骆大人只给了三天的时间,这就有些不好办了。今天晚上我要好好的想一想,主要的事情还是要落到暗桩的身上。我们出到辽东,对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很难做到在这样的期限内将事情办好。”沉吟了一下,这个人看了一眼刀疤脸,轻轻的叹了口气,有些颓然的说道。
“大人这说的是什么话,如果是容易的事情,骆大人也不会派大人来了。我们兄弟跟着大人这么多年,谁不知道大人的本事,小事情还能劳烦大人出马。”刀疤脸虽然长的很是粗犷,可是这马屁拍起来却是丝毫的不逊色,配上那面无表情的脸庞,任谁看了都会以为这是发自内心的。
坐在椅子上的白衣人却依旧那般云淡风清,脸上的表情丝毫没有变化,依旧在那里轻轻的摇着自己的折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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