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过来摸陈顺的头。
陈顺捂着脑袋,“行了,你们别打了,是我三叔家的,怎么,你们还看上了不成?告诉你们,那个陈悠可厉害了?嘴巴厉害,手也厉害!连我娘都吵不过她!”
陈顺故做凶恶的对着两个男孩道。
被叫做大武哥的高个儿男孩“哈哈”大笑了起来,“顺子你个臭小子,我看你是怕了你三叔家的这个丫头,才这么说的吧!说,是不是在她手上吃过亏!”
“我哪有,大武哥你不要冤枉我!你觉得我这样混世魔王能吃亏!”陈顺说这话时有些心虚,他想到在陈悠家里没抢到的那碗肉,还把自己的衣服弄的满身腌萝卜味儿心里就堵的慌。
李武望着陈顺,一巴掌就拍到陈顺肩膀上,“看你这怂样,就知道你说的是假话,快从实招来,不然我和小金打肿你这一身肥膘!”
陈顺躲着跳开,“大武哥我说的是真的!”
“相信你才有鬼,不然你证明给我看,你不怕那个丫头!”大武的话语里带着浓浓的嘲讽。
小男孩哪里能经得起兄弟这样的挑唆和不信任,陈顺立马就“雄起”了,把自己胸脯的肥肉拍的“啪啪”响,“证明就证明,大武哥,小金,你们就等着看吧!”
于是几个熊孩子就随着陈悠她们姐妹离开的路跟了上去。
喝完了水,陈悠和两个小包子加快了脚步,一直快到李陈庄的村口,陈悠抬头看了眼太阳,这才松口气,还好,这时候估摸着还未过午时。
三姐妹放慢了脚步。
这时,村口岔道的另一边,通往林远县城的那条路上缓缓行来了一辆牛车,牛车前头是个穿着短衣的赶车伙计,车后头的粮食堆上坐着一个青衫少年。
县学每十日沐休一天,今日初十恰好是沐休的日子,张元礼便搭着家中铺子运粮的牛车回李陈庄。坐在牛车上,略显得瘦削的少年手中拿着书本,吹着暮春的凉风,倒也生出了两分书中诗词所描绘的田园之乐来。
一路行来,张元礼都心情极好地瞧着周围的景色,等到接近了村口,他一转头就看到了熟悉的三姐妹从后山那条路走过来。
想起那日祖父那般的坑人,张元礼就满心的愧疚,他毕竟读书多年,又是县学里先生看重的弟子,自有那份骄傲在,要是让他亲自登门道歉,他还真拉不下这个脸。
今日正好碰到这家的几个丫头,便将赔偿给她们带回去给她们的父母也是一样的。
况且,那日陈悠落在他身上鄙夷的目光一直让他耿耿于怀,这些时日读书都不能集中精力,还为此被先生骂了几句。
现在机会难得,将这件亏心事了了,也正好解了他的心结。
张元礼心里这么一决定,就出声道:“小泉哥,停车,我要下来。”
赶车的陈泉疑惑的转过头,“少爷,一会儿就要到家了,你这个时候下车干啥?”
“小泉哥,我有事,快停,你要是怕祖父骂,你先回去,左右这点路,我自己能走!”
陈全只好停了牛车,瞧着张元礼跳下车,“那少爷我先回去了啊,不然东家老爷要怪罪了,你也快些回来!东家还等您吃饭呢!”
“知道了,你快回吧!帮我和祖父说一声,说我一会儿就到家!”
“好嘞!我陈泉做事少爷你就放一百个心吧!”
陈泉甩着鞭子抽了老牛两下,把牛车赶向了岔道。
张元礼瞧着陈悠姐妹要过来了,忙整理了下凌乱的衣襟,又摸了摸腰间的钱袋,这才放心。
他快步朝着陈悠的方向追过去,有礼的喊道:“陈家妹妹!陈家妹妹!你且等等!我寻你们有事!”
陈悠带着两个小包子走的好好的,听到后面一个略微熟悉的声音在喊人。
陈悠只奇怪的歪了歪头,也就不去理会了。
张元礼见陈悠连头都不转,有点心急,又喊了两声,前头三个小姑娘还是没有反应,他只好快步追过去。
直到了近前,张元礼气喘吁吁地道:“陈家妹妹,别急着走,我寻你们有事,还请停留片刻。”
陈悠听到声音近在身后,这才奇怪的转身,见到张元礼额头一层薄汗,呼吸也在喘着,熟悉的脸和记忆中的重合,陈悠立即就想起了眼前的少年是张大爷家的孙子,那日与张大爷一道来坑他们家的坏蛋!
陈悠刚刚还好些的脸色瞬间一沉,讥讽道:“原来是张大爷家的少爷,你是在叫我?”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