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我饶有兴致地问。
“然后那人哈哈大笑了一阵,说了句恭候大驾。”
我扑哧一声笑出了口,想象着九渊带着那个人皮面具大笑的样子,恨不能现在就赶过去亲眼看看才好,但我知是痴人说梦,若我在病愈之前敢出门,师父回来后白芷定会在她面前告我一状。
于是我只能努力让自己快点好起来,不过幸好家里有人照顾,治得也及时,因此没过两天,我便又活蹦乱跳了起来,病刚好,便想着要去赴九渊的约了。
好些天没戴人皮面具,在家里悠然自得,这下要去见故人,只好又将面具拿出来戴上,房里四个丫头,除了白芷和小茴熟悉了我这张脸外,子鸢和诺儿却很少跟着我出去过,因此猛地突然见到我换了张脸,变成了一个清雅秀气的翩翩佳公子,那脸就止不住的红了起来。
我变了嗓音,嘴角扯起一抹笑意:“如何?”
“小……小姐,你这样……完全就是个男子。”诺儿有些不敢正眼看我,偷偷打量了好几眼,才吞吞吐吐地说。
我灵活地一转身,绕过面前的白芷和小茴,眨眼就到了诺儿眼前,我伸出食指将她下巴微微勾起:“怎么样,本公子模样俊俏吧?这位小娘子,要不要从了本公子?”
小茴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白芷也捂着嘴直摇头,子鸢更是在旁边笑弯了腰,诺儿闹了个大脸红,急忙退了一步:“小……小姐,你正经点。”
“哎呀,诺儿,你这样答不对。”小茴最是古灵精怪,在我面前又十分随意,凑上来道:“你应该说,这位公子,见你模样不错的份上,若是八抬大桥前来迎娶奴家,奴家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这下子大家都笑了起来,我点了点她的额头:“你这丫头,别把诺儿带坏了。”
小茴嘻嘻一笑:“ 明明是公子先调戏诺儿的。”
“小茴,你公子公子的,喊得真顺口。”子鸢笑道。
“那是,”小茴露出一脸得意的神情:“好歹我跟着公子在外面闯荡了几个月,再说了,外头的个个都是公子,有罗公子,杜公子,司空公子……”她原本正掰着指头一个个数着,突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急忙住了口,用眼角偷瞄了我一眼。
小茴并不知我对司空易的心思,但我回来后从未主动提起过这几个月发生的事,她可能以为我被那纸乩语闹得不开心,并不想回忆这些事,因此说完后有些惴惴不安。
“你怎么不数下去了?”我问道。
小茴挠了挠额头:“我,我不记得了。”
白芷也看出些不妥来,笑道:“我看小姐这身装扮出去,锦都里不知道有多少名门闺秀要得相思病了,对了小姐,今日你带谁和你一同去?”
我摆摆手:“不用带人了,这又不是别处,锦都我闭着眼都能走完。”
白芷原还想说服我带上人,但最后拗不过我,只好道:“那你早些回来。”
我点点头,将九渊送我的那块玉佩系在了腰间,又带上钱袋和几瓶白玉膏,从西边一个小角门出去了。
为避免被人跟踪,我特地让府里人准备了两顶空轿子,一顶从正门出去,另一顶从后门出去,饶是如此,我出了小角门后还是警惕地打量了四周一番,确认没有人后,这才背着手哼着歌,悠哉悠哉地去往九渊的落脚之处。
瑞王府,也就是我的家,位于锦都东城的永丰大街上,这条街上都是皇亲贵戚的府邸,随便扔个小石子都能砸中一个贵人,所以大街上基本看不到平头老百姓,冷冷清清的。九渊的落脚处在西城,那里开了许多家茶馆客栈,十分繁华热闹。我以前经常易了容满锦都的乱窜,因为行事低调,又改变了相貌,从未被人抓到过把柄,师父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我出了永丰大街,辛安牵着一匹马从旁边溜了出来,这小子十分机灵,是师父当年外出时在路边救回来的,所以对师父一直唯命是从,后来又认我做了小主子,更加忠心耿耿,我有好些事不方便出面时都会交给他,每次都会办得妥妥帖帖的。
“公子,”辛安凑上来低声说:“流光太打眼了,我便从马棚里牵了匹普通骏马出来。”
“做得好,”我表扬了他一阵,从兜里随意掏出了个银果子丢给他,他笑嘻嘻接了,将缰绳递到我手里,轻轻道了句:“公子小心。”
我点点头,一翻身上了马,动作如行云流水,一扯缰绳喊了句:“驾!”骏马便像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骑了好一会儿,街上人渐渐多了起来,我扯紧缰绳减缓了速度,因为锦都是漪郇都城,因此大街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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