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司空易点点头,这红浆果味道甜美,最最特别的是,它流出来的汁和人的血颜色一模一样。
我也从袖子里拿出来一个纸包,得意地将纸包打开,里面是白色的粉末,看起来和砒霜一模一样,他问道:“这是什么?”
“面粉。”说完忍不住笑了。
他嘱咐:“你少倒点。”
我点头,当然要少倒点,倒多了不就成面团了。
“那你何时去请湛老爷?”我问道。
“待我看到湛乐容出了湛府以后,即刻就去请他。”司空易答道。
我点点头,如此甚好,又告诉了他房间里的暗门在何处,一切都妥当后,他才离开。
我又叫小二上了壶茶,这次不敢再睡了,只好一边喝茶一边等湛乐容。
外面开始渐渐吵闹起来,红烛已经烧到了一半,我耐不住性子开始在房里来回走动,打量墙上挂着的画卷,上面还题了字,但光线太暗,最上面的字有些看不分明,我拿了烛台举得高高的,努力地想看个清楚,这时门被轻轻地推开了,我回头,便见到了湛乐容那张悲喜交加的脸。
我放下烛台,憋了口气,静静地看着他转身关好门,又转过身来看着我。
特意选了这么一件光线昏暗的房子,就是怕若有什么纰漏,还可以用黑暗弥补,果然,他并没有看出什么端倪。
“芹儿……”他唤了一声,声音里饱含着深情,我终于成功将眼泪憋了出来,才偷偷呼了口气,带着哭腔喊道:“湛郎。”
我声音早已变换过,他不会听出什么破绽来,我和他朝前走了几步,在他即将抱住我时,我身子一扭,往旁边一躲,避了过去。
“芹儿,你怎么了?”湛乐容担忧道:“三个月不见,让我好好看看你。”
我低垂着头,走到桌子旁坐下,不肯看他。
湛乐容随着我坐到了旁边,他声音忽然低了下来:“芹儿,你是不是在怪我?怪我这三个月没有想办法见你?”
我摇头,转头看他,泪眼婆娑:“我不怪你……你不知道我是装疯……”
湛乐容眼眶微红:“芹儿,这三个月你受苦了。”
“不苦,若我们能在一起,吃更大的苦我也不怕。”我破涕为笑:“湛郎,你知道吗?这三个月以来,我在人前装傻充愣,可晚上却总偷偷跑到花园里哭,我都不知道如何给你传递消息,告诉你不用担心,我没有生病,一切都是装的。”
“芹儿……”湛乐容想说话,被我打断,我继续道:“原以为我要一直这样下去,因为爹爹总是不松口,我也别无他法了。
可是多亏了柴公子和司空公子,他们发现我没有生病,却因为同情我的遭遇,并没有戳穿我,还答应我能够说服爹爹,不知他们用了什么法子,爹爹竟然真的答应了!”
湛乐容听了我的话也高兴起来,我含羞带怯地看了他一眼,声若蚊虫:“我知道是你找到二位公子给我传话的,还说什么……说什么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这些话怎能让别人来传,真是羞死人了。”
湛乐容也有些羞涩:“当时不知你是装的,真以为你得了痴病,心急如焚却别无他法,听到有人揭你父亲张贴的告示,一时情急,便将我们的事告诉了他们,幸而二位公子品性端正,并未将此话传扬出去。”
我点头,又语带愧疚说道:“不过湛郎,我将你送与我的那颗西珠赠给柴公子,当作谢礼了。”
湛乐容大笑:“我还以为何事呢,那不过是身外之物,也不是什么稀奇东西,若你喜欢,我以后赠给你更好的。送给柴公子也好,这样他对我们的事才会更加尽心尽力。”
我腹诽,你想得倒美,要不是看在那张药方的面子上,我早就带着避水珠走了。
这时我听到隔壁房间的门“吱呀”了一声,心知肯定是司空易请了湛文成到了隔壁房,我慢悠悠地给湛乐容倒了杯茶,满怀希冀地问道:“湛郎,我爹爹已经同意我们俩的婚事了,不过和我定下了一年之约,你若是一年之内过来娶我,我爹爹就亲手将我交给你,绝无二话。”
湛乐容一下子沉默了下来,我将茶水放在他面前,轻声问:“湛郎,怎么了?是湛伯父不同意吗?”
湛乐容艰难地开口问道:“柴公子……没和你说吗?”
“说什么?”我装作一脸不解地问。
“我……”湛乐容终于下定决心,语速极快地说道:“我还未和父亲提起过这件事。”
“什么?!”我大惊失色,跌跌撞撞地站起身,几乎将桌上的茶杯打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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