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白玉膏的药材,顺便探听点消息,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嘛。可我们还没出门,便被一个不速之客堵在了屋里。
来人身材颀长,长相颇为俊秀,长眉若柳,身如玉树,一身很普通的藏青色袍子,头上却插了根洁白如雪的羊脂玉簪子,看得出出身不凡。
他朝我们抱拳躬身,彬彬有礼道:“在下湛乐容,实在抱歉,打搅两位公子了。”司空易微微点头,我有些疑惑道:“湛公子找我们何事?”
湛乐容做了个请的姿势,待我们三人都坐下,他才说出此行的目的:“我听说二位公子揭了西府的告示?”
我看了司空易一眼,然后立刻摆手:“不是,是我揭的。”
湛乐容挪了挪身子,偏向我:“不知如何称呼公子?”兴许是他常年和药材打交道的缘故,坐得近了,他身上一股悠悠的药草香袭来,十分好闻。
“在下柴蓟,这位是司空易。”我介绍道。
“柴公子,”湛乐容正色道:“原我也不应该来跟你们说这些话,但我实在等得心焦,西姑娘自三个月前开始发病,无数神医妙手出入西府,都对她的病莫可奈何,昨日我听说有人主动揭了告示,便派人四处探访,今早才找到此处,望二位公子看在我一片诚心的份上,原谅我的鲁莽。”
我见他脸上焦急的神色不假,眼睛转了转,司空易很配合地说:“湛公子和西家姑娘是……好友?”
我差点笑出来,好友这两个字用得甚妙。
湛乐容实在太过年轻,脸刷得一下便红了,但不过片刻,他坚定地点点头:“既然我有事相求,也不想隐瞒,没错,我和芹儿已私定终身,但因我们湛府和他们西府有些……小误会,我们爹爹都不同意这门亲事,芹儿和她爹大闹了一场后,便成了如今这副模样。”他右手握拳,痛心地轻轻砸了砸桌面,手上青筋突起,看得出十分痛苦。
“那……湛公子今日来找我们是……”我有些不解。
湛乐容平复了一下情绪,才开口道:“自从芹儿病了以后,我便再也没有见过她,西老爷都是直接从各地请大夫入府,我也没有找到机会请人传话。芹儿的病情一直不见好,西老爷才想到张贴告示这个法子,昨天刚贴出来便被柴公子揭了,因此我想……”
“找我们替你传话?”湛乐容眼睛一亮,露出希冀的神色:“可以吗?”
“也不是不可以……”我尴尬地笑了笑,“实不相瞒,昨日我们寨子外的老林子里遇到过西姑娘,我想,即便我们带了你的话进去,她不一定……能听懂。”我说得已经很委婉了,其实我想说,她肯定听不懂。
湛乐容神色一下子黯淡下来,半晌,他扯着嘴苦笑了一声:“没关系,无论她是否能听懂,烦请柴公子带一句话给她,就说‘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与君绝’”。
我最受不得别人情深似海,却无缘相守,当即便答应下来了,一个条件也没提,反倒是湛乐容有些不好意思,不停地询问是否有他能够帮得上忙的东西,我正想大手一挥,豪气万丈地说没有,司空易淡淡说了句:“阿蓟,你把所需的药材写下来,烦请湛公子帮我们寻一寻。”
我这才记起来刚才我们原是想出门买白玉膏所需药材的,现在有湛乐容这个地头蛇在,自然比我们自己去买要方便得多。
湛乐容听到我们有事需要他帮忙,神色才欢快起来,我提笔龙飞凤舞地写下药材名,将纸条交给他,他看了看纸条上的药名,说道:“虽有几味药有些刁钻,但也不难寻到,我这就去叫人寻来,待你们从西府出来,一定将药双手奉上。”说完抱拳告辞。
我送走了湛乐容,走到桌子旁,咯吱咯吱咬了块点心。
司空易这时开口问我:“你若治不好西姑娘,要如何?”
我“啊”了一声,偏着脑袋想了想,“可是我对那个回魂碧玉丹志在必得。”
司空易突然站起,半个身子跨过阻隔在我和他身前的桌子探了过来,用手轻轻擦去我嘴边的点心屑,低声道:“那还不简单,我替你拿来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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