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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无常没有说什么,而是看了黑无常一眼。
黑无常沉默了一会,缓缓点了点头。白无常笑着看向诗诗,“那丫头你自己多注意啊。”
诗诗面容略展说,“谢谢范叔叔谢叔叔,我会的。”此时凯迪拉克已经穿梭在城市上空,原来天已经快亮了,也不知道地面上的人看不看得见,我就问:“白大爷,我们这么高调炫富,让人看见不好吧。”
白大爷嘿嘿笑道,“没事啊,一般看不见,最多有时候能看到一团白光。”
我一听乐了,“我说这些年网上这么多不明飞行物呢,原来是你们出任务啊。”
俩老头都没理我,我猜黑无常可能是因为疲劳驾驶,白大爷我就看不透了。
很快凯迪拉克飞抵一处灯光萦绕、湖水闪耀的地方上空。
诗诗整理了一下,深吸了口气,向那个地方望去。我知道,人家这是到站了。
也不知道怎么操作的,黑无常把车稳稳落在一个黑暗的角落,连颠都没颠一下。
诗诗跟黑白无常告了个别,跟我说:“罡哥你先回自己住所,我三天后来找你。”
我说了声“好”目送她的身影淹没在了黎明前的黑暗之中。
黑无常依旧技术老道,很快我们就飞向半空往外环我那个地方去了。
快到地方的时候我靠窗往地面一看,发现我那栋闪着“怡乐居”三个红色霓虹光大字的旧楼并没有什么人影来往。
难道我摔在那里现在还没人知道?要这样我还换啥名字啊,自己把尸体扔下水道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不就行了(我怎么对自己这么狠?)。
等到黑无常远远找了个地方把车停下,我想赶紧回去看看,检查了一下那二手神器诺基亚(毕竟是唯一的道具,聊胜于无)在身上,飞快下了车,却听见本来状态低迷的白无常仿佛想起什么来,有点着急地喊了声:“小子,你等等……”也下了车。
我心说怎么了,你还没完了?
白无常从兜里摸出一包烟自己点了一根递过来给我说:“没事,你这以后责任重大,我也没有什么东西给你,就叮嘱你几句吧。”
我这才想起我是出去买烟才惹的这一身骚,一看还是软中华,我真是懒得吐槽这些地府工作人员了,也抽出一根点上火,吐出个烟圈,顺手连烟带火机放进了裤兜里:“你说吧,什么事?”
不知道什么时候黑无常已经站在了白无常身后,严肃地看着我。
我跟黑无常一招手说,“嘿,大爷,下班了,放松一点。”
他没理我。
白无常看我顺走了他的烟,无奈地说:“好,你留着抽吧。我是想说两句话……”说着顿了顿,连续吐出三个烟圈,目光带有深邃地说,“第一,诗诗那个丫头心细如发性格坚韧,能帮上你,就是对有些人和事死心眼,关键时候,你要看好她,切不可让她沾上黑色因果线。”
白无常说着又吐出一个烟圈,目光看向碧湖豪园的方向说,“如果不是摊上这样的命数,也该找了个好人家了吧。”说着目光有点莹然。
我不知道他具体嘱托我什么,但是看这老混子神色这么严肃,只好先点了点头问:“什么是黑色因果线?为什么不能沾上?怎么看因果线?”
白大爷说,“以后你自会知晓。”
我鄙视他一脸,嘲讽道:“就烦你们这些装逼犯,有什么现在讲不行啊,非要等以后,以后能说的现在就不能说吗。”
“……这是机缘的问题。机缘就像母鸡孵蛋,时候不到,破了就前功尽弃。”白大爷白了我一眼,继续说,“第二,你日后若是同时见到一口八边形的枯井和一棵系着红布的桃树,记得拔腿就跑!”
卧槽,这话听得我心里寒意汹涌。我还想仔细问问,结果白大爷一摆手,叹口了气,说:“你不要问了,就这一点我还是违反保密协议跟你讲的,要是老严知道了,不定发多大火。”
我知道关系重大,无助地看向他身后的黑无常,黑无常严肃的面目上脸皮跳动了一下,走上前来,沉重说道:“看见就跑!”
卧槽!那就别管了,总之我就呆在家里继续宅着,哪里都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