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哥环视一下,见这就只一间棚屋,二十几个平方的样子,一角摆着一张床,这边则是一张小桌子和几个方凳,靠墙的一边有个砖头垒的烛台,上面一个破旧的煤气灶,灶上一口锅,别无长物。
强哥不由心里暗叹:这住处还不如内地一个小县城捡破烂的……当下坐在凳子上,黯然不语。
“我看到你们在街上打老缅兵……”勇卓文老师依然冷着脸,但神色之间和善很多:“白天我还以为你捐款什么的都是做戏,是和白举章老缅他们一伙的……对不起!”
强哥笑了笑,李明插嘴问:“缅典兵不会搜到这里来吧?”
老师摇了摇头道:“这地方四通八达,房子又多,住的都是穷人,政府尽量都不惹我们……没事的,原来打仗的时候老缅兵都不敢进来,怕冷不丁后面有人打埋伏。”
“你恨老缅兵吗?”强哥忽然问。
“恨!”老师毫不隐瞒道:“勇卓本来就是我们勇卓人的天下,他老缅坏事做尽,凭什么呆在这里?”
“那白举章呢?”
老师紧紧看着强哥,缓缓道:“不恨。”
“很多人不是把他当成当代汪精卫吗?你为什么不恨他?”强哥盯着他道:“你是不是怕我和他是朋友,向他告密?”
老师摇头道:“我非但不怕白举章,反倒是他怕我!我如果恨他,他也只能躲得我远远的,还敢怎样不成?”
独孤战想起中午在学校午餐时白举章的表现,还真有这个意思,于是便笑道:“我不明白他是区长,为什么反而怕你一个老师?”
老师再不答应,忽然起身拿起一个水壶,在墙角的龙头放了一壶水,放在煤气灶上烧着,这才重新坐下来,道:“你们一定不知道我原来是做什么的吧?”
不等强哥回答,又道:“我叫张沧林,十几年前就和彭加生一起共事,后来姓杨的勾结老缅部队赶走彭加生时,我和他一起打了两年游击,然后又打回来……白举章和我都是彭加生的部下,那时候我就看不起白举章,太圆滑,他也一直顾忌我……后来我厌恶了里面的派系斗争,就退了出来,在学校教书,一直到现在……”
强哥环视着四周,道:“恕我直言,您在彭加生部队那么久,不应该住在这个地方。”
张沧林点头道:“原来的部队高干,彭加生都帮着盖了房子,但退出来后我就不愿意再住那里,在这里搭了一间暂避风雨吧……也幸好退出来了,不然老缅一来,住的地方都没有。”
“你的家人呢?”强哥问道。
张沧林沉默了一下,道:“我妻子前几年就过世了……两个儿子,大的在华夏国内地,小的跟着彭加生去了,也不知道怎样……”
强哥不由道:“你不是厌恶了那里面的斗争吗?怎么还让儿子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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