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在小数魔将蓝倌棋扛走了之后,不禁俩指顶着额头,想着一个问题。
是谁给蓝倌棋下了那种药?蓝倌棋跟着太子妃以来,唯一得罪过的人应当是李湘琴李郡主吧?
就在他想着这个问题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是谁又来打扰他休息?
“进来吧!”
门开处,是李湘琴和三公主。
原本,他们都以为,不用赶,以她们堂堂公主和郡主的娇生惯养,又能跟多久?
她们能忍受这一路上的风餐露宿之苦么?
却没想,她们居然跟了半个月,仍然能跟着,这也算是奇葩了。
“古千衣见过三公主和李郡主,俩位找古千衣何事?愿为公主和郡主效劳。”
古千衣嘴里说着愿为佳人效劳,但那语音却是淡如云烟,有着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
李郡主和三公主两双眼睛骨碌碌地打量了一下古千衣的房间,眼波流转之间,又望了望古千衣,这才放下心来。
李郡主进来后盈盈笑道:“古大夫,三公主说她有些凤体不适,想找古大夫看脉呢。”
事实上,就在刚才,她们收到了一个不好的消息,中了毒的蓝倌棋竟然跑到古千衣的房间里来了。
“岂有此理!那小践人真不害臊!居然跑上门去了?”
三公主听了这个消息之后坐卧不安,所以就拉着李郡主来了。
幸好,此刻在古千衣的房间里并没有见到蓝倌棋,而古千衣又是衣衫整齐。
三公主不禁松了一口气,缓下一张俏脸来。
但是,为了来这里,三公主也只得装病,所以坐下来,伸手到桌面上,让古千衣给她把脉。
古千衣坐在她们的对面,从怀里取出一根红线来,纤长的手指轻轻一弹,将绳子弹到了三公主的手腕上绕着了,问道:“请问公主殿下哪里感觉不适?”
三公主瞧着手腕上的那根红绳,秀眉轻蹙,轻咬嫩唇,如花的俏脸上牵起一丝有些免强的笑容道:“也没多大事儿,就是感觉心口郁闷。”
嗯哼!她当然没病,就是感觉不开心。这古千衣给人看病把脉,有时用红线把,有时是直接用手指按上去的。
给她看脉为何就用红线?就不能直接用手么?她记得前几日,古千衣给蓝倌棋看病就直接用手的。
是不是因为,她是公主?他有没有看出来,她喜欢他?又或者,他看出来了,却装作不知?
还是,也不是他想装作不知,而是自觉身份低微,不敢高攀?三公主秀眉轻蹙之间,心意竟然已经千回百转。
古千衣听了一会,幽幽的双眸落在三公主的脸上,淡淡道:“公主凤体无恙,只是最近心情欠佳,不需要吃药。”
李郡主坐在三公主的旁边,用一条手帕遮着半边脸,有些偷笑的样子细语道:“古公子不是天下名医第二么?这心情欠佳难道就不是病?别人自然不能治这种病,可本郡主却以为,古大夫能治呢。”
三公主一听,知道李郡主意有所指,不禁脸皮薄得有些红了个底朝天,啐了一声道:“古公子既说不用吃药,那自然就是不用吃药。你多嘴胡说些什么?本公主以为得了心脏病呢,既然古公子说没事,那就是没事了。”
李郡主也不是挺怕三公主,竟然继续笑道:“古公子,你听听?我们三公主怀疑自己得了心脏病呢?你这名医会不会是浪得虚名了?心病可用心药医呢,古大夫不知道么?”
古千衣这下倒是听明了李郡主的意思,然而,他的俊脸上却是死板板的,说话也极为无趣道:“凡药三分毒。没有病的人最好还是不要吃药。心情不好可以回去睡觉,睡一觉起来就没事了。”
李郡主听了仍然不死心地说道:“古大夫是一个风雅之人,我们三公主既然如此不开心,回去睡觉恐怕也是睡不着。古大夫,不如你就想个法子,让我们公主开心起来吧?比如,古公子作一首诗,画一幅画,讲一个笑话?只要古大夫能让三公主笑起来,那就算是……药到病除啦!”
三公主这下真真是有些怪李郡主多事了,拉着她就要走道:“本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