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祠堂前,沉塘前要向所有的人宣布二夫人的罪行。沉塘的目的当然是泄愤,但沉塘的价值在于震慑,杀鸡是为了儆猴。
苏远功没有多看二夫人一眼,直接走到正位高声的宣告了二夫人迷-奸春花,以及用巫蛊之术暗中诅咒大公子的罪行。他没有提及苏若水一个字,苏府中有一半的侍卫都是太子派来的。
让太子知道苏家有人暗中对太子妃动手脚,这绝不是小事。
“爹,我娘是被人陷害的,我有证据。”苏若玉这时候清醒的知道求情是没用的,只有讲道理。她并不知道巫蛊娃娃到底是不是她娘弄的,但她下决心把罪过推到别人身上去了。
苏若玉说出前天夜里有人潜入她的房中,长顺亲眼看到有人从她的院子翻墙而出。她的院子和二夫人的院中间共用一堵墙,其实苏若水是从二夫人的院子翻出去的。
派人去找长顺,结果长顺母子都不在府中。这一来没有人证,二来这时候说出这种离奇的理由,任谁也会觉得是她在扯谎。
苏若玉一狠心拿出肚兜:“我闺房之中何来此物?这肯定是有人故意放到我房里的,既然能把这个放到我床下,肯定也能把那害人的东西放到我娘房中。”
她昨天亲口承认跟长顺私通三年之久,现在当着全府人的面拿出这种不上台面的淫-秽之物,这就能证明是别人放的?苏远功气的下令要关她禁闭。
“爹,这真是有人故意陷害我娘,你看。”苏若玉抽出一方手帕:“这是在我床边捡到的,肯定是放肚兜的人失落的。”
这手帕不用验,其中一个角上绣着端端正正十分秀气的‘水’字,苏府的人都认得这是苏若水的手帕。
苏远功一看,本来铁青色的脸瞬间黑了下去。你说谁不好?你偏说是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拉她下水,就算是她做的又如何?
现在谁敢把她怎么样?莫说她是马上要嫁入东宫的人,就苏若山那关也过不去,现在大半的兵权在苏若山手里。
“你?你莫非疯了不成?”苏远功气急败坏的大吼,根本也不打算跟她讲什么道理了,这也没什么可讲的。
没有人会相信她说的话,一块手帕,一个肚兜这就能证明是苏若水诬陷她娘?这些与二夫人的事都毫无关联,怎么也扯不上关系啊。
“这手帕是我的。”苏若水真的面沉似水,冷冷的声调不怒自威。“二姐,你腕上的玉镯应该认得这方手帕吧?”
彩莲上前辩解道:“去年二小姐庆生,三小姐送了一只玉镯,当时就是用这方手帕包着玉镯的,是奴婢送过去的。”
苏若玉当时看着礼单,上面只写了‘三小姐,玉镯一只。’这个手帕她一直以为是苏若水无意中失落的,她随意的收了起来。现在一着急就把它拿出来了,没想到人家记得这么清楚。
“爹,就算不是三妹做的,也另有他人。人命关天,你不能这么草率决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