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百态看什么不是戏?”
楼下吵嚷得越来越激烈了,一面是连爹带娘的辱骂,一面是义正辞严的讥讽。
“啪”不知谁摔了一个杯子,矛盾在这一瞬间激化。众人‘呼’的一起朝那书生涌去,那书生吓得脸色大变,却依然嘴硬得很。
“以势欺人,你们斯文丧尽……”
‘唰啦’明晃晃两柄钢刀架了起来,两个军士横在那书生面前。众人立马止住了脚步,也闭上了嘴。
倒不是钢刀吓人,也不是两个军士威严,众人之所以忌惮如斯,主要是因为那个两军士的着装,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们是东陵御林军。
也就是说他们身后站着的人是皇族,唯有皇家人才能调动御林军。
“该唱什么了?怎么还不唱?”三王爷的声音很好听,仿佛刚才楼下那阵喧嚷根本就是个幻觉一样,他平淡至极的一句问话让楼下的气氛就像转场了一样。
原先登台的那个小生,刚才还一脸的愤怒恨不得用醒木砸死那个书生,这会儿又满面笑容的站到了台上。
那个书生吓得裤角都颤,这会儿更是不敢再挑事儿了。两个军士把他请到了三皇子那里。
所有人都自动自觉的各就各位,一切不愉快就跟从来没有过一样,消失得了无痕迹。
“功名好比浮萍的水,美貌的佳人火化冰。”那小生笑盈盈的又唱了起来。
“你能唱不?”苏若水也不希望这种劝人及时行乐的曲调遍布勾栏,这种地方最是聚集文人才子,人人都不求上进,学子都以颓废为荣,这国家还有希望吗?
“能!”杜玉珍很豪迈的应承,凡是苏若水的提意她一律的支持,苏若水装枪她就坚决的放炮。
杜玉珍可不是真的这么愣,她就是做给叶孤元弘看的。她要让叶孤元弘知道她和苏若水的关系有多么的牢靠,只有这样才能换来他爱屋及乌的好感。
苏若水让伙计给送来一柄空白的折扇,一支细毛笔和砚墨等物。她提笔在扇面上写下一段唱词,杜玉珍小心的吹干墨迹,捧着扇子颠颠下楼去了。
那小生很快唱完鞠躬下了台,杜玉珍摇头摆尾的登上了台。台下顿时一片呼喊声,对许多人来说她是个生面孔啊,什么时候来了新人?
长的这叫一个俊俏,细一看原来是个女公子。戏子中女公子还是不少的,这面相先赢得了个满堂彩。
“说书唱戏劝人芳,三条大道走中央。旁门左道不可取,人间正道是沧桑。”杜玉珍一首定场诗吟罢‘啪’的一拍醒木,接着开始唱正词。
“男儿怎能薄功名?美貌佳人浮且轻。七尺男儿三尺剑,四寸方巾五车书。好儿郎文能安邦兴治世,真汉子武能定国挣太平。莫学那骨轻肉也贱,大好的光阴虚度了浮生。”
“好!”那书生高声喝好,这一次竟然有许多跟着附和,叫好声一片还真是没想到。
“再来一个!”那些纨绔子弟也不知是爱听唱腔还是看中了杜玉珍的相貌,一个劲的起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