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妖功,的确称得上是罕见。
林晨的心里,顿时涌起了见过奇迹之后,再也不甘平凡的心情。
授业长老见对方开始向自己方向运作,两手负在身后,也“踏雪无痕。”地向对方飘移过去。
“蛮王兄,你还未说出你的要求来呢。”
两人都是缩地成寸,在雪地上以玄功反射一道微弱的力量,支撑起整个身体的重量,以至于虽然人在雪上,却连半个脚印都没有印下。
以林晨对这一手高明的玄功的见识和理解,他现在即使已经到了【天武宝典】第二重境界的神通境,也无法像两位宗师级的绝代高手一样做到这一点。
不过林晨心痒难熬,亲眼见证恩师已经和蛮三刀对上了眼,他暂时放缓了关注,小心翼翼地在自己立身的地方,提气轻身,试验着看能不能做到踏雪无痕。
哪知只坚持了大约两下眨眼的功夫,马上支持不住,脚往下沉,于雪地上印下了两个深深的足印。
“授业兄,我的要求非常简单。你的手里,有天武令牌,我的手里,有魔极令牌。如果今日一战,谁输了,就得把手中的令牌当作是彩头,输与对方。这个提议对你我都是公平的,相信授业兄没有反对的理由吧。”
林晨眉头大皱,愕然往自己的恩师瞧去。
授业长老思索片刻,终于爽快地答应道,“好,老夫要是败了,就把身上的天武令牌交给你。蛮三刀你的妖功果然了得,已经到了妖法天成的境界,深得妖功的精髓,宁静之中,带上三分妖邪之火,老夫领教啦。”
授业长老的话,就像他的为人一样智慧若定,此刻在林晨的心目中,恩师就是一座大山,有千斤之重,即可稳身,亦可压敌。简单的几句,就将对方看个通透,表明蛮王虽强,但在他的面前,这种巅峰境界的妖功,并非那么神秘。
得而后忘,有而还无。
“授业兄,你太看得起我蛮三刀了。我从来不喜欢多嘴的人,但是见了你老兄,却是一个例外。”
陡然之间,蛮三刀那种宗师级的风采,突然间在周身处涌出一阵阵像是被烤得扭曲了的劲气来,长须也随风摇摆,身上的长袍锦绣非常,又有圣兽盔甲相伴其肩,一副应霸天下,舍我其谁的凌厉眼神,一动不动地将对手给纳入眼中。似乎除了对手之外,天底下再也没有其他任何值得他注意的东西。
连林晨都看出来,蛮三刀正在不停地散发妖功,这就好比如是在大战前的热身一样,热身过后,这场惊世骇俗的大战,马上就要降临。
“呵呵……
娇媚的笑声,似乎从空间里每一个方向传来,没有一个定数。
嗖的一声,也不知道是从雪地里,还是从庙宇外高升起的殿顶处遁出来一道彩云般的身影。
香风袭袭,来人一身的霓裳羽衣,头发白色,一张瓜子脸上,罩着一块几乎透明的丝巾。
仅是从她那眉心处一点美人痣,就可以判断出对方是一个世间少有。
但在场的三位男子,包括林晨在内,没有一个生得出对此心存淫念的想法。
因为有这种想法的人,几乎都要送命。
来者不是其他人,而是天下之尊,魔极宗的宗主离玉妊是也。
授业长老淡然地转向离玉妊,供供手,“原来是魔尊来了。别来无恙吧,玉妊。”
如果林晨不是授业长老的弟子,如果他不知道恩师与这位魔尊在魔极宗大战上千回合,分别代表着天武学院和魔极宗的两位宗师,是敌非友。林晨一定会误会他们是一对藕断丝连,似有情愫的老情人。
离玉妊的到来,连蛮三刀都皱起了眉头。
林晨的脑袋也在快速地转动着,想必在此之前,蛮三刀与离玉妊一定有过一番见面。
否则无法解释为何与师父喝了三天酒之后,蛮三刀才充满的提出决战败下者,要交出手中保管的令牌。
“离玉妊,你好卑鄙,居然怂恿蛮三刀来夺我恩师的天武令牌。”
离玉妊秀眉一转,“勿那小子,你还穿着开裆裤呢!这里的事情轮不到你管,给奴家好好的站着,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林晨为之愕然,正想提醒师父一句,授业长老似乎早就对此见怪不怪,背手向林晨打了一个手势,让其不要参与其中,只静静地观望着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