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意思却是明摆着,那便是在暗示陈子明能办得到的事,并不意味着你苏定方也能。
“呵,金将军,告诉你个秘密,陈大人的军略之道乃是苏某教出来的。”
为了鼓起金庾信的勇气,苏定方可是有些无所不用其极了,瞧瞧,居然都自称起是陈子明的师傅来了,当然了,这话严格来说,也有那么一丝的真实,毕竟陈子明在军略一道的起步时,是苏定方代师传艺的,只不过这个传艺的时间极其的短暂罢了。
“嘶……”
陈子明如今的名声可谓是如日中天,四海皆知其善战,往往以少胜多,战无不胜,早被誉为天下第一名将了的,根本没谁敢自言能在军略一道上胜得过其,而今,苏定方居然自称是陈子明的师傅,当即便令令金庾信讶异得忍不住倒吸了口凉气。
“金将军放心好了,此一战,某已有破敌之良策矣!”
不等金庾信回过神来,苏定方又来上了句狠话,浑然一派胜券在握之模样。
“哦?还请大将军明言。”
尽管还处在震惊之中,可金庾信毕竟不是寻常之辈,倒是很快便回过了神来,并不因苏定方的自信之言而有甚激动之色,更不曾出言附和,仅仅只是慎重万分地出言请教了一句道,很显然,在金庾信看来,不管苏定方是不是陈子明的师傅,跟眼前的战局关系都不甚大,关键的关键还在于苏定方到底有甚克敌制胜的良策。
“很简单,苏某之策只有一句话——一鼓作气!”
苏定方淡然地笑了笑,自信无比地给出了个成语。
“这……”
金庾信乃是汉学通,对于一鼓作气这么个成语的来历,自然不会不清楚,然则他想破了头,也愣是没能搞懂苏定方所言的妙策究竟妙在何处。
“金将军请看这沙盘,我军与百济军之间无遮无挡,周边也无高山河流可资利用,今,欲战,只能速胜,僵持稍久,就恐百济军强以兵多之优势,分兵扰我粮道,若如此,我军怕是难免进退维谷,是故,此战宜速不宜迟,迟则生变,苏某有一策在此,当得……,如此,纵使不胜,也断不致令贵部折损过大,欲退兵居昌也自不难,不知金将军可敢陪苏某拼死一搏否?”
见得金庾信如此不好欺哄,苏定方也自没辙了,这便先行分析了下战场形势,而后又将自个儿所思之策略详详细细地解说了一番,末了更是慎重其事地请托了一句道。
“大将军既是如此豪勇,末将自当赴于骥尾!”
按苏定方所述之策,力战的重责皆落在了唐军的身上,至于新罗军么,不过就只承担防守任务而已,哪怕是战败了,新罗军的折损也不致于到伤筋动骨之地步,而这,显然是在金庾信的承受能力范围之内的,他自是不会有甚异议可言,紧着便表明了支持的态度。
“那好,此事就这么定了,明日一早,全军出击,金将军且自去准备罢。”
金庾信既已表明了态度,苏定方也自不想再多言啰唣,挥手间便已就此下了最后的决断……
“呜,呜呜,呜呜……”
永隆六年二月二十九日,卯时四刻,天方才刚蒙蒙亮,唐新联军的大营中突然响起了一阵紧似一阵的凄厉号角声,很快便打破了清晨的宁静,不多会,两扇厚实的营门轰然洞开,口令声此起彼伏地响个不停中,一队队唐新联军官兵排着整齐的队伍,从大营里行了出来,迤逦地向着五里不到的百济军营逼了过去,甲胄摩擦声暴响中,煞气腾空而起,直上九霄云外。
“报,禀主上,唐新联军大举出动,正在向我营杀来!”
沉寂了数日的唐军联军这么一大举出动,百济军游哨立马便被惊动了,自有机灵之辈,紧着便赶去了中军大帐,将消息报到了正在梳洗中的百济国王扶余义慈处。
“哈哈……,来得好,来人,擂鼓聚将!”
一听唐新联军大举出动,扶余义慈不单不惊,反倒是兴奋得哈哈大笑不已,没旁的,扶余义慈自忖总兵力是唐新联军的三倍有余,自以为战则必胜,这几日来,可是没少派军前去邀战,更没少着人去下战书,可惜根本就没得到唐新联军的回应,而今,唐新联军不邀自来,岂不正中其之下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