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炀在通过午膳之后便离开了溧安宫回上书房去部署出征事宜。
刑巧茵偷得半日闲,自然是乐得自在,叫人将备好的热水取来供她沐浴。
她对着后股的穴位一阵按压,终于将赵炀留在她体内的东西全部排了出来,而后起身吩咐侍女将水和浴桶重新换了,这才安心地靠在浴桶内闭上眼睛小憩。
进宫月余,她是真的有些厌倦这样的日子。往常和男人虚与委蛇倒也挑的都是顺眼的,即便是那次与司空洋和陆洲,也是存着要害死那两个男人的心思,因此心中是畅快的。可如今,她每日要面对一个自己觉得恶心讨厌的男人,还要假惺惺地应付,最要紧的是,在必要的时候她还不得不牺牲自己的身子。
这个老家伙的确比刑鹫好对付,至少对她是言听计从的。但,即便刑鹫每次都在强迫她,可刑鹫每次都能让她实实在在感觉到欢愉的,只不过是这种关系让她觉得恶心,尤其是她最初的清白便是被刑鹫夺去,因此她会恨不得杀掉刑鹫!
可是赵炀……是真的不行。除了皮相,其他任何都不行,让她丝毫没有得到满足。
刑巧茵迷迷糊糊地睡了好一会儿,直到感觉水已经微微发凉了她才从浴桶中起身,擦拭干净,穿好衣服坐在梳妆台前任由侍女帮她整理头发。
看着铜镜中印出的那张与自己有七分像的容貌,刑巧茵不觉心中一动,缓缓说道:“你……可愿成为皇上的妃嫔?”
侍女吓得立马跪下身去,惊恐道:“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这一个月来,她早已见识了刑巧茵的喜怒无常,前段时间有个小丫头只是在背地里说了几句关于太子的话,便直接被刑巧茵杖毙了。如今完全没有人敢琢磨这位主子的心思,只知道千万不能惹得主子不高兴,平时能不说话便最好不说话,否则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刑巧茵转过身来看着跪在地上头低到胸前的侍女,声音甚是和缓:“起来说话。”
侍女战战兢兢地站起身来,依旧低着头不敢看她。
刑巧茵这会儿坐着,倒是将侍女的表情看得真切。见其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她不由轻笑出声,眼中满是嘲弄。
她倒是没有想到原来自己在这些下人眼中早已是魔鬼一般的存在,不过她倒也不在意。她原本便不喜欢在意别人的想法,再离经叛道的事情她也做了,还会怕别人的口舌和看法么?
只不过瞧见侍女的模样,刑巧茵突然便有点索然无趣。她施施然站起身来,道:“你也不必害怕,我不过是瞧着你将皇上伺候得挺好,便想让皇上给你个名分罢了。正巧皇上这次御驾亲征身旁也不能缺了人照料,你便跟着一起去了。这次伺候得好了,等你回来我便和皇上提了这件事。只一样,你记牢了,这次出去,你还是刑巧茵,别露了马脚,不然我可救不得你!”
侍女原本惊恐的脸在刑巧茵的话语下渐渐平静了下来,最后更是露出了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