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真如自然知道无尘公主打的是什么主意,可这也正是他送刑巧茵进宫来的目的,便乐得装作不知,只是继续陪这位公主游园。至于赵炀那边,他相信刑巧茵自然能应付,那就不是他需要操心的事了。
御花园的池塘之中的确如赵姤所言那般开满了荷花,碧绿色的荷叶映衬着粉色荷花在傍晚清风的吹拂下摇曳,别有一番景致。
赵姤在耳旁说着什么,刑真如是一句也没听进去,只是瞧着眼前的美景恍然想起了那个被他藏入了心底的女子。那个女子一身凌冽的绯色却是比粉色的荷花更显出几分妖娆,让他深切地体会到什么叫做“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刑真如嘴角渐渐扬起弧度,整张脸都变得柔和了起来,在一片霞光中显得分外亲近。
赵姤不觉竟是看痴了,一时忘了自己方才还是气恼这个男人对她爱理不理。
刑真如犹自沉浸在回忆中,眼前哪里还有一池盛开的荷花,满满全是潘慧的一颦一笑,心下悸动的同时却有些发冷。他双眼微微眯起,觉得应该赶快查明杜子昂的行踪并将其除去。杜子昂的危险,他是深有体会——在经脉俱断功法全失的情况下还能安安稳稳活了十六年,并且在这十六年中有惊无险地躲过了无数次偷袭——刑真如可不相信这单单只是因为杜子昂的运气好。
一个人运气再好也总有用完的时候,而杜子昂能活到几天除了依靠运气,更主要的绝对是其超乎常人的意志力和对周遭事物的洞察力。这样一个废人他们都无法置之死地,若日后让杜子昂重新获得机缘得以修习仙法,那岂不是再难将其除掉!
刑真如眼眸之中闪过冷冽的杀意,竟是激得在近旁的赵姤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颤。
他瞬间回过神来,恢复了先前那般温柔的模样,笑道:“公主可以觉着冷了。如今已入秋,虽说白日里依旧炎热,入夜之后倒是有些凉意了。公主,要不我们还是回去了。”
赵姤愣愣看着眼前这张脸,只以为自己方才瞧见的不过是她一时的错觉。她在心中自嘲地笑了笑,嗔怪自己竟然会错怪了刑真如,便顺从地点了点头,道:“好,我们回去吧!”
刑真如微笑看着她,待赵姤先动身了方才跟在她身后往回走。
两人一路无话。赵姤几次想停下脚步问问刑真如会在宫中逗留几日,却又觉得自己身为一国公主,这般不矜持定会让人见笑,也会损了自己在刑真如心中的形象,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问,径直回了溧安宫。
溧安宫中已是华灯初上,赵炀早已离开,并未留下来陪赵姤用膳。赵姤吩咐人去请刑巧茵,而后便让人将晚膳传到前厅中,只等刑巧茵到了便一同用膳。
宫娥前去相请时刑巧茵正懒洋洋地躺在贵妃榻上小憩,听说赵姤请她前去用膳便是及其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说自己身子不舒服,不去了。宫娥得了话便连忙回前厅去回禀。
赵姤顿时明白在他们离开之后父皇铁定去临幸了刑巧茵,心中不免对父皇的饥色很是尴尬。她为难地瞧了瞧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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