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桃溪听到大祭司的话,一张小脸已经吓得煞白,却还在哆哆嗦嗦地想要抗争一下。她鼓起勇气指着潘慧,道:“师伯!这个女人是奸细!我上次的确亲眼看到有东西飞进她屋子里的!谁知道她混进我们拜月教是不是打了教主纯阴血脉的主意!”
刚刚赶到的观澜与盖怜俱是一愣。
盖怜望着观澜的背影,微微低下了头。她从不知道原来师父竟然也是纯阴经脉。从前她还在好奇为何师父身为男子却会被月神钦点为拜月教主,如今倒是明白了。纯阴经脉的男子,又是前教主之子,这份血脉造就了他如今的地位。
观澜脸色微沉,难得的动了怒气。
他的纯阴之体在从前的拜月教并非秘密,但是经过是十四年前那场大战之后,这件事情便成了教内禁忌,任何人都不得提起。更别说现在拜月教重新大开山门收纳新教众,任何人都不得将此事外泄,以免被火魔宫查出蛛丝马迹。可今日桃溪竟敢当众将此事说出来!实在是……
如此没有脑子的人,岂可再放她随意走动!
观澜一脚踏入房内,沉声道:“师伯,我看还是将桃溪关入祭月塔中思过吧!如此心性,以后如何能有担当?”
桃溪顿时满眼惊恐地望向大祭司,张了张嘴,还未来得及说什么,便听到大祭司淡然道:“也好,便关入祭月塔中思过,未等我允可不得外出。”
桃溪双腿一软,直接瘫倒在地上,眼中空洞无神,就仿佛丢了魂魄一般失去了神采。
周围的教众无一人胆敢出声,只是唯唯诺诺地欠身行礼,纷纷自觉前去赏罚堂领罚了。还有几人在大祭司的授意下驾着桃溪一并离开了。
待人都散了,大祭司这才将幽月轮收回,对潘慧道:“家丑不可外扬,今日让客人见笑了。此乃我教信物,日后客人若有差遣,我拜月教定当全力以赴。”说着便将一块弯月形玉玦递到潘慧面前。
潘慧依言接过,俯身道谢:“潘慧多谢大祭司盛意。长明轩与拜月教交好上千年,今日潘慧虽无资格替长明轩应承,仅能代表自己一人承诺,日后必与拜月教同进退!”
大祭司赞许地点点头,道:“君子一诺,一诺千金。月霭信潘姑娘所言。今日别过,后会有期。好自珍重!”
潘慧抱拳,道:“后会有期!”
这边观澜已经遣人操纵着飞梭在外等候,盖怜站在飞梭上帮助潘慧将封清接了上去。
潘慧跳上飞梭,看着一脸欲言又止的观澜,拍了拍身旁的小师弟,道:“拜月教主盛情款待多日,如今我们就要走了。你也不与他道个谢?”
封清抱着陶罐,小脸上忽而有了一些不自然。他支支吾吾了半晌,方才开口道:“教主姐姐,我不是不喜欢拜月教,也不是不喜欢你,只是……我不要做你徒弟,徒弟是不能娶师父的。我这次跟师姐回去后一定学好功夫,等我日后能配上你了再来找你,你一定要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