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白薇轻轻地“切”了一声,嘀咕道:“我都办不到的事情,你一个小小的客栈掌柜能有什么能耐!”
盖聂挑眉,完全没有将郡主的话放在心上,见杜子昂若有似无的点了一下头,他便心满意足地转身离开了房间,房门在快要合上的时候,他从门缝之中看到郡主冲了过来将门推紧,而后他便只听到一个干净利落地声音,门栓被人扣上了。
这是从昨晚到现在的第二次闭门羹了吧!
盖聂伸手摸了摸险些撞到门板上的鼻尖,突然觉得自己和潘慧是不是八字不合。自从潘慧来了之后,他的魅力简直是大打折扣。先不说潘慧对他一直爱理不理的,就连白薇郡主这么一个黄毛小丫头也无视了他俊朗的外表,还说他是娘娘腔?!
我去你大爷的娘娘腔!
你才娘娘腔!
你全家都娘娘腔!
盖聂吐出一口浊气,转身下楼,顿时觉得心里舒坦了,就连最初从密室回来时压抑在胸口的那份阴寒都觉得散去了不少。
他跟随在刑真如身边已有几个年头,虽说从前刑真如便是一个阴冷的性子,但是这次相见盖聂只觉得刑真如似乎变了很多,不仅仅是性子方面的变化,而是整个人都感觉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就好像是脱胎换骨了一般。
他说不出来是一种怎样的改变,只能说,从前刑真如看他的眼光是下属,而如今却仿佛是在看死人,或者可以说,所有人在刑真如的眼中都是死人,只有在提到潘慧时,刑真如的眼神之中才会有短暂的神采出现。
若说心中没有忐忑那是不可能的,盖聂很庆幸自己一直很听话,一想到密室中的那个血池,他就觉得自己一定要听话,他可不想成为血池底下的白骨。
不过他倒是很好奇刑真如究竟在练的是什么功法,竟然走的是吸人精气的路子,而且还只吸那些刚成年了的男女。
一想到这一点,盖聂的脸便阴沉了下来。
本来这一次他不想落井下石,只是千煌门的人太没有规矩的,自以为劳苦功高便可以胡作非为,连他经营的悦来客栈都敢碰,而且瞄上的还是刑真如交代过必须好好伺候着的潘慧。
他虽说从未见过刑真如对哪个人如此上心,但是既然上心了那便是逆鳞。他可以预见千煌门的人这次是要全部被丢入血池了。
盖聂冷哼一声,忖道:这只能怪他们自作自受!
不过,一身白衣……
盖聂抬头看了一眼楼上。不知为何,他有种错觉,只觉得刑真如穿上白衣之后与潘慧房中的那名男子颇为相像,与相貌不管,只是身量和背影十分相像。
他分明记得从前刑真如一直都是着红衣,而且还是黑色纹理的红衣。他曾经装作不经意的问过一次,只因他觉得男子着红衣太过张扬和妖孽了。而刑真如当时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让他以为自己下一刻便要人头落地的时候告诉他,这种红色才是熔岩火焰的颜色。
火魔宫的少主,自然得必须是火的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