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会儿,叶青蕊开口,“白芷,什么时辰了。”
一听这时间,自己睡的也够长了,说了声起来吧,白芷上前扶了她起庆。
“老爷去了衙门吗,谁跟着的,早上进的好不好。”
这是她一定会问的,白芷成了习惯,张嘴就道:“用的还好,照您的吩咐准备了解宿醉的汤药,不过……”
“他一定是没喝。”
叶青蕊摇头,除非她盯着,否则他是死活不会喝的。
白芷捂嘴轻笑,“墨砚跟着的,说是一早去商行,下午要是晚了,就别等他吃饭了。”
“怎么是墨砚,半夏呢。”
墨砚一直在三元手中高教,才送来没几天,还在学规矩,半夏也不像这么好心把位置让出来的人啊。
“半夏啊,好像是做错了什么事,被罚了吧。要不然,我去打听一下。”
“不用了。”
她从不轻易打听元殷书在外头的事,听了这话立刻打住。可她眼角一低,看到白芷松了口气,这……又是怎么回事。
“算了,我想了想,还是叫半夏来回话吧。”
用了早饭,叶青蕊忽然说道。果然,白芷听到,差点摔了手里的碗。
半天才道:“是,我这就去叫。”
半夏伤的不轻,后背上被抽的一片血肉模糊,当然,这是白芷说的,叶青蕊不可能亲眼去看。
她只隔了屏风问他,是做了何事被罚成这样。
半夏欲哭无泪,他是真的没想到啊。昨天老爷跟叶家的大姐夫一起吃酒,他一直守在外头。
走的时候,对方把两个女人交到他的手里,说是送给他们家老爷的。他是想问一声老爷的,可老爷喝的有点醉,上了马车就闭了眼。
他只好先将人带了回来,没想到一大早的,老爷知道了,两话不说抽了他二十鞭,又叫墨砚到跟前伺候。
“人呢。”
叶青蕊也觉得半夏是没救了,如今只是两个女人,还是程家送的。若改日朝中官员送了不能收下的东西呢,他也这么大咧咧收下吗。
“老爷,他,他带走了。”
半夏被人扶了下去,叶青蕊咛嘱白芷,“跟院子里的人说清楚,我问过半夏的事,别让老爷知道。”
“是。”
白芷心想,这倒是好,一个想瞒着夫人,一个想瞒着老爷。他们当下人的倒是轻松了,闭上嘴就行了。
魏问思笑岔了气的走进来,叫青哥奇道:“一大早的,怎么这般高兴。”
“二姐夫给咱爹送了大礼,你说我高兴不高兴。”
看到蓝姨娘那张憋的青紫的脸,她就高兴坏了。
不是吧,青哥跳了起来,二姐夫好端端的怎么给送了两个扬州瘦马。这可是有钱人家的玩竟,销金窟才有的享受。
身价银子从几百到上千,真不是一般人养的起的。
魏问思叉了腰,“这个,你就要问问你的好大姐了,她肯定一早就知道,居然不吱声。”
青哥一想就明白,昨天晚上大姐夫邀了二姐夫吃酒,特意没叫人作陪,原来是要送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