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说起来,自己身边还真没有任何一个女子,能象她那样和自己说得上话的。
心情有些乱的周怀山好几天没有去见元殷书,总觉得面对面,自己会尴尬似的。特别是靖王送年礼的人,还给他单独送来了两坛清泉,说是叶姑娘送他的。
再一问,元殷书却没有,这让他觉得更尴尬,更不好意思去找元殷书了。
等靖王送年礼的队伍离开京城,他才拎了一坛清泉去找元殷书。结果人不在,没人知道他什么时候跑的。不光他跑了,三元跑了,他身边最得力的管事和帐房都跑了。
商行里剩下的都是完全不知情的伙计和一些小管事,他们甚至不知道东家是被软禁在京城,只当他们是离开京城置办货物去了。
而在京城外,从几十个大坛子里,钻出元殷书等人,相视哈哈大笑。骑上马,上了官道纵马狂奔。
樊城早已面目全非,一场暴乱对这个小城的打击几乎是毁灭性的。城里的居民跑了大半,而且丝毫没有回来的迹象。
聪明人都明白,如果靖王和皇上终有一战,那樊城必然还要经受战火的洗礼。倒不如趁此机会,干脆在外头生活下去好了。
元殷书躲在使节的马车上装病,又有雅河给他伪造的身份,十分顺利通过了关卡。
“今天晚上在驼铃镇休整一下,明天再赶路。”
到了这个地方,已经是自家地盘,大家都显得十分轻松。元殷书也伸了个懒腰,笑着答了句,“好。”
“少爷,少爷,快看看我手里这支……”
三元趁着元殷书洗漱的功夫,想着他们打京城出来,什么也不能带。总要为少爷置办点讨二东家喜欢的小玩意吧,于是就跑到驼铃镇转了转。
他没想过能看着什么好东西,只是盘算着前些时,不少从樊城逃过来的人,也许有什么好东西流出来也不一定呢。
结果就叫他看着了这个……
元殷书一把从他手里抢回去,有手摸着刻有印记的地方,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将这根簪子握的紧紧的,手背上的青筋都冒了出来。
三元情知不好,赶紧贴着墙角往外溜。
他们刚出驼铃镇就看到一大片被圈起来的地,不少人在筑篱笆。大冬天的,干这种活的都是战俘和奴隶。
元殷书还没问呢,就有和他一路上熟悉起来的人告诉他,这是靖王赐给酒娘子的地,以后这里要建起一个大大的酒坊。
下意识的摸了摸怀里那支簪子,元殷书只觉得心里凉凉的。三元则是提都不敢再提叶青蕊三个字,只盼着这是个误会,他们一见面就能解开的误会。
“你还喊酒娘子啊,说不得以后她就是王爷的人了。”
“我看也是……”
使团的人大笑起来,就像平时讲了香艳的故事,然后一起暖昧的哄笑一般。
元殷书一夹马腹,一马当先跑到了前头,大家只当他是入城心切,嘻笑一阵也追赶了上去。
这一回,徐管事是直接站在城门外迎接的,同时来的还有敏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