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火炕。
叶青蕊把仆人召集到自己身边,两个马车夫,白芷,服侍楼氏的婆子外,还有三个年青的男仆。
“家里的情况你们也看到了,我现在手头结据。你们如果跟着我,恐怕要吃不少苦头,还要出去做活补贴家用。如果你们不想呆,我可以放了你们出去,这么大的雅河,说不定还能有一番造化。”
没有一个人肯走,白芷是第一个跪下的,说是最后过不下去了,小姐卖了她也能换几两银子,这个时候绝对不会离开叶家。
这个结果,也是叶青蕊预料内的,如果不是信得过的人,她也不会带他们出来。但亲眼见到他们这么说,还是十分欣慰。
她这么说,也是为了让他们有个心理准备,不要以为到了雅河,他们就开始过好日子了。说不定,有得一段时间要吃苦头了。
行李不多,怎么来也怎么去的。叶青蕊没有通知任何人,直接带着家人搬离了这里。
只留下一封书信,说明是自己自愿离开的,其他的,一句也没有透露。
徐管事看到书信,顿时背上冷汗嗒嗒,他平时和这位二东家接触的少,完全不了解她的性子。根本想不到她会这么决断,有些后悔自己将事情做的太绝了。
“您不是希望这位二东家知难而退吗?怎么她走了,您又不高兴了。”
徐管事的心腹见状,十分不解。
一跺脚,徐管事叹气道:“罢了罢了,就当这位东家从来没来过,记住没有。”
这间宅子里的事极少有人知道,上回来迎的也是徐管事的心腹,他吩咐下去,这么点小事,是完全可以瞒住的。
青哥带着三个年青人上街,到处逛逛,看看这里的出产,物价,一些一些的东西,叶青蕊都让他记下来。
而楼氏则带着婆子出门,负责和四邻打好交道。顺便问问这里生活的禁忌,有什么不能说不能提的,又或是不方便议论的。
“他们都说我心细,知道问这些,我也照你说的回了他们,只说我们是来投亲的,可是中途丢了地址,雅河又太大,所以只好慢慢寻找。”
叶青蕊每天把青哥还有楼氏带回来的消息一一写下汇总,然后找了个价最高的市场卖掉了二辆马车和马匹,不然留下来无用不说,养马也是一笔大开销,两个马车夫就负责看门做些粗使活计。
换得的银子,让青哥去价格最低的市场全部换成粮食和木炭。
“买这么多木炭干什么?”
青哥翻着长长的单子,什么盐巴啦,粮食啦,青菜啦,都是必须买的。木炭是冬天烧火坑用的没错,可是也太多了吧。
“这里的冬天有半年之久,等到了冬天再买,只会更贵。”
叶青蕊单子上的东西,都是算计又算计,一定要买的。漫长的冬季,听说这里的人,除非必要,都不愿意出门。可他们的银子,根本不可能撑过半年的生活。
“没关系,娘的绣活儿从来没有丢过,大不了重操旧业,再说这一回还有好几个人帮忙,比我当时一个人强的多。”
楼氏上前紧握住女儿的手,她知道女儿又在操心家计了。以前也是这样,她帮不上什么忙,唯一能做的就是绣活,也不知道在这个地方,绣活值不值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