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自己想去的。”
叶青蕊赶紧表态,她不希望周怀山再纠缠这件事,马上转移话题到了最近的事情上。
周怀山本来就是来显摆的,叶青蕊这一问,简直是瞌睡遇上了枕头,赶紧炫耀自己如何大杀四方,威风八面。
叶青蕊一走,周怀山便往元殷书跟前一凑,“你快告诉我实话,她为什么要去京城,别跟我说生意,你知道这骗不了我。”
“不说我也能自己查到,不过那个时候多少人知道这件事我可不敢保证。”
周怀山看出他们想保密,使出了杀手锏。
身为一个县令想调查这样一件事,再容易不过。元殷书只好招认,看周怀山一脸若有所思,赶紧叮嘱。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不要去好心办坏事。”
“你知道我想干什么?”
周怀山眉头一挑,出声道。
“我了解徐靖成,他并不如你所想是个没有担当的人,她,也没有选错人。只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清官难断家务事,你就当不知道吧。”
“你真的甘心?”
周怀山不信他能这般豁达,他是男人,元殷书的一举一动都瞒不过他的眼睛。
“这不重要。”
元殷书举起手里的茶汤,和周怀山碰了一下,一口饮下。重要的是,她喜欢就好。
“唉,难得交了你们两个朋友,结果马上就要走一个。这般有趣的姑娘家,难得再遇到了吧。”
很多人都以为周怀山对叶青蕊有男女之情,只有元殷书并不这么认为。在他眼里,周怀山只是个被家人宠坏了的孩子,一心想要证明自己的少年。
他的好恶很简单也很直接,刚刚离开生活了多年的环境。对外头的一切都带着浓厚的好奇心,而他们的出现恰到好处,和他身边的人不同,让他觉得新鲜。
元殷书敢保证,再过五年,也许更短的时间,他和叶青蕊就会被他忘到脑后。最多若干年后回忆起来,带着笑容说自己年轻时也曾闯荡过,还认识了几个有趣的“朋友”。
正是因为没有将叶青蕊当成心上人看待,他才会这般随意的对她示好。而真正爱着她的人,比如徐靖成,内心就算再喜悦,也不敢当着众人的面和她走的太近。
徐母被请到县衙的后院,心里是七上八下,心跳如同擂鼓般乱响。当初,她丈夫出事从京城传回消息,也是县衙的人通知她。
所以,今天再看到这般景象,之前灰暗的记忆一下子涌了出来,她害怕的发抖,生怕是自己的儿子出了什么事。
好在请她过来的人还算客气,再三确认跟徐靖成无关,只是县令大人有请。
可惜元殷书还是误判了周怀山,他的身份地位决定了他很多时候是听不进去别人劝告的,特别是在他自己有了主意后,就更听不进去了。
他觉得自己的朋友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所以他要会一会徐家这本难念的经。
只要让徐母去叶家提亲,这件事不就完美的解决了吧。周怀山觉得小事一桩,县令大人作媒,徐家还敢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