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而且这条法令一直没有取消,既然没有取消,他们就要照办。
这回是警告,如有下回,就不是赶回去这么简单了。
是皇上的法令大,还是你们这些商人大,自然不消说,这些商人灰溜溜将粮食拖回了粮仓。
他们当然不会善罢干休,他们只是打头阵的小商人,重头戏是后头的士绅和大商人们。
没人敢去打官司,质问皇上的法令这不是找抽吗?
他们采用的是最符合传统的作法,送礼,送大礼!
樊城的士绅无一不是认为这位新来的县令在索贿,你们倒卖粮食打算赚大钱,是不是忘了樊城还有一位县太爷。
大家颇有默契的送上大礼,表示没有忘记您。
周怀山来者不拒,送来的大礼他都收下了,士绅们放了心,又有一拨商人赶着粮队出城。
很不幸,他们全部不仅被拦了下来,而且粮食被当场罚没,收入县衙的仓库之中。
“哗。”
这下可炸了锅了。
士绅们自有自己的圈子,他们盘锯在当地数百年,甚至几百年,可不是吃素的。对于县令,说的好听一点是当养猪的一般养起来,喂的膘肥身壮,有事好商量。
我不犯国法,你也别拿在我的地盘上指手划脚插手太多。
而且上流社会讲究一个心照不宣,我送了礼,你收下了,就表示这事能办。不会有人跟二愣子似的,真的跑去问,皇上的法令是不是失效了,也不会真的有人回你一句,嗯,这坏事你能做了。
可居然有人打破了了这种千百年传下来的默契,收了礼不办事不说,还继续坏事。这不是跟当地的士绅们宣战,又是什么。
士绅里头凡是这次囤了粮食的,都聚集在元家大宅商议。不错,樊城最大的世家之一,就属元殷书的父亲元老爷。
这也是元殷书做了许多事,也只有背后戳他的脊梁骨,却不会联手对付他最重要的原因。他们父子不和也好,定亲不成反成仇也好,都是家事,外人无权置喙。
归根就底来说,元殷书是自家人,是樊城的的士绅之一。
而周怀山,自然就是外人了,他们同仇敌忾的外人。
“我说元叔,你们家殷书不是跟新来的县令关系不错吗,找他打听打听,给我们交个底,这位周大人到底想要多少。我们凑一凑,一次喂饱。”
有关系不错的,开始发牢骚,他还认为,这位周大人只是嫌礼太少,想多要一些。对于朝廷命官,他们能不得罪尽量不会得罪。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的事,我儿子能听我的话,那些粮食我都送你,一文不取。”
都是知根知底的人家,元老爷也不摆架子装什么有学问的人了,直接喷了回去。
众人哄堂大笑,可很快他们就笑不出来了。
“恐怕这位周大人志向不在银子,而在于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