讪讪道:“其实也不怪别人,是我自己以为……”
“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我还不清楚吗?别给他找借口了,他根本就是故意让你误会的,目的是什么,你呀,是当局者迷。”
徐靖成摇头,他其实并不爱在背后说人的闲话,若不是因为事涉叶青蕊,又牵连到了自己,他可能根本不会说出口。
但这些也足够叶青蕊想了很多,一直到依依不舍送走了徐靖成,一个人躺在房间里头,还在想,元殷书到底想干什么。
不会是为了自己手上的纺棉技术,打着和县丞夫人一样的主意吧。想到这一点,她一阵恶寒,身上的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
专心想这件事,却忘了问他该如何拒绝周夫人。这可不是其他什么人,驳了周家的面子,就算以后金榜提名了,也有可能因为今日的得罪人,而导致严重的后果。
“唉,真是丢脸啊,前世都干什么去了,怎么谈起恋爱来还不如一个毛头小伙子,动不动就哭鼻子呢。”
叶青蕊把头埋在被子里想一想,前世还真没什么谈恋爱的经验,也没有遇上这样让她心动的人。
虽然心里还是有事,但有了徐靖成的亲口保证,加上昨天的失眠,她很快进入了梦乡。她起的极早,闻着外头泥土混和着青草还有肥料的味道,让她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起来。
想这么多干什么,既然他说自己解决,那就相信他。而她,还有自己的事要做。就是去找齐收割的人手,让下个月就可以采摘的棉花,尽早入仓。
“少爷,真的要写这封信吗?”
三元磨着墨,看着少爷握笔的姿势就知道他还在犹豫。忍不住嘀咕了一句,心里实在为少爷不值。
“算了,不写了。”
元殷书果然放下了笔,背负着双手走了出去。
三元一喜,生怕他反悔似的,赶紧收拾了桌上的东西。等元殷书再回来时,看到空空如也的桌面,不由得好笑。
徐母如约去了周府,她来之前已经和儿子谈了数次,都是不欢而散。徐靖成说的很清楚,只要给他定下周家小姐,他便马上撕了书本回家,再也不踏入书院一步。
这威胁若是放在以前徐母是不怕的,但有一个元殷书放在前头,不由得她不怕。当初的元殷书是何等的风光体面,学识两人可谓是旗鼓相当,但家世和长相比自己儿子都高出不止一筹。就因为一桩亲事,被毁成了如今的模样。
若儿子也变成他那样,那她还有什么面目去见九泉之下的相公,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再不情愿,她也只能硬着头皮按徐靖成教她的话来回周夫人。只说他已与书院一位师长的义女定下婚约,为了让他安心求学,这才没有过婚书,双方只约定了,待他中举便正式提亲。
周夫人自然是气的仰倒,小小一个秀才还敢在她面前拿乔,真当自己是盘菜了。脸色铁青的周夫人很快端茶送客。
徐母一走,就对着屏风道:“出来吧,不用我说,你全听见了吧。这就是你要死要活要嫁的人,人家压根就看不上咱们家。”
冷笑着,周夫人看向早已哭的梨花带雨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