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知道长用的是什么手段?”
石春故作好奇的问道。
“门派秘传,不得提及。”
安奇生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
“是吗?”
石春脸上的笑意顿时消失。
他负手而立,气息一下变得凌厉如刀:
“据本官所知,这根本不是瘟疫,而是被人下了毒!而且是金狼国的奇毒天狼散!除了金狼王庭根本无人有解药!你是哪里来的解药?”
“还是说,这毒便是你下的?!”
最后一句,石春真气澎湃而动,发出之音宛如晴天霹雳,一下响彻整个隔离地,震的诸多病人跌落在地。
“毒是道长下的?怎么会.......”
“我不信......可是,那是锦衣卫的大人物.......”
“难道真是他下的毒,此番治好我们,是为了朝廷的赏赐?我可是听说,朝廷的赏赐可是很重的.......”
但随即,人群之中便传来一声声质疑。
比起来路不明的安奇生,锦衣卫即便声名狼藉,但却代表了朝廷的威严。
“不可能!道长不会这么做的!明明是道长救了我们,你们怎么能这么想?!”
最早扑向安奇生的那个孩童一下挣脱了母亲的怀抱,跳起来破口大骂。
努力为安奇生辩驳。
“哼!”
白仙儿冷冷的扫视了一眼众人,心中暗恨这些人没有主见,被人一句话就盖过了救命之恩。
同时又为安奇生不值,劳累七天七夜,却还要被人怀疑。
倒是安奇生仍旧无喜无怒,仍旧平静回答:
“万物相生相克,解药又何止一种?大人若是怀疑贫道,不妨说说看,你有什么证据?”
“证据?”
石春脸色一下沉了下去,一挥手:
“将他给我拿下,若有反抗,格杀勿论!”
“是!”
数十个士兵齐齐应是,一下子刀剑出鞘,向着隔离地而来。
隔离地中顿时乱成一团,诸多病人全都四散而逃,只有那小男孩挣脱了母亲的手掌,应是不走。
“没有证据便抓人,这又是什么王法?”
诸多士兵蜂拥而来,刀光剑影闪烁着森寒刀光之下,安奇生仍旧不紧不慢的问着。
“王法?”
石春眸光冷冽,哂笑一声:
“锦衣卫抓人,何须什么证据!”
“原来如此。”
安奇生微微点点头,随手一拨,便将白仙儿与那孩子拨到了数丈之外。
随即,脚下轻轻一踏!
轰!
平地惊雷!
只是一个跺脚,整个聚集地都为之摇晃起来,本就不多的木架屋子瞬间坍塌破碎。
巨力震荡之下,四周隔离地的栅栏瞬间为之开裂,与数之不尽的泥沙灰尘一起冲天而起。
白仙儿一把拉住那孩子,闪身退后数丈,遥遥看去。
只见随着安奇生一跺脚,一股肉眼可见的涟漪在他身前以扇形扩散开来,所过之处大地开裂,土石四溅,宛如地龙翻身一般!
霎时间,安奇生身前十多丈的大地已经齐齐塌陷下去,那蜂拥而来的数十个士兵不过刚刚扬起刀剑,便感觉到一股磅礴大力自地下迸射而出!
砰砰砰!!!
宛如一枚枚炮弹陡然在那些士兵的脚下炸响。
几乎只是一瞬而已,那冲来的数十个士兵便被巨力冲击的横飞四散,更有甚者一下被抛飞到数丈之高的半空之中!
以安奇生如今的体魄,跺脚的威力何其之大?
莫说是数十个普通士兵,便是几头大象狂奔而来,他跺脚一震都能将其统统震上天!
这是真正强横到非人的恐怖体魄!
“这怎么可能?!”
安奇生跺脚之刹那,石春的心中就是狂跳一下,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在他看来,那年轻道士虽然身怀内力,但是气息并不强大,而且体魄也只是稀松平常,绝不是什么高手才对。
但是随着他一跺脚,一股恐怖绝伦的气息便在他的身上腾起。
这一刹那的变化,简直好似是蚯蚓化作了巨龙!
一下,石春气的吐血。
若早知你如此强大,我哪里会不讲理?
“得罪已经得罪了,所幸便杀了!”
心中震惊的同时,他心中也是发狠,踏步间鼓荡真气。
躬身,拔刀!
铮~
雪白刀龙瞬间横跨十多丈,宛如潜龙升天一般,爆发出极度璀璨的光芒!
刀鸣声铮铮震动间,匹练一般的刀光瞬间割裂了十数丈之内的一切气流,极度的锋芒遥隔数丈已经让安奇生的眉心感受到一丝寒意。
但他的神色依旧平静,直到刀光纵横激荡的罡风气流吹起他披撒的长发。
他才发动。
霎时间,天惊地动。
七日不眠不休的疲惫在气血呼啸之间瞬间一扫而空!
一步前踏,大地好似已经化作了湖面,层层涟漪扩散之下掀起的罡风纵横激荡间,吹的那些尚未落地的士兵稻草一般横飞出去。
轰隆!
先有人影踏出,随后才有风雷震爆相随!
宛如骑乘于一条罡风雷龙的龙首之上,继而,五指扬起,并掌前推。
这一掌并不快,却好似连同空间都推动了一般。
恍惚间,他好似看到一一扇威严堂皇到不可触摸,不可直视的伟岸门户矗立在前。
而自己,宛如飞蛾扑火一般正向着大门撞去!
“天下间什么时候又出现了一位这样强大的高手,我竟然不知道?!!!”
见得这一幕,石春的瞳孔一缩,心中泛起滔天大浪,这人的速度,竟然比起声音还要快!
这样的实力,他锦衣卫之中除了指挥使杨林之外,也只有副指挥使杨凌一个人能够做得到。
自己竟然碰到了这样的高手?!!!
一时间,石春心神颤栗,敌意全消,不由的在罡风呼啸之间,鼓荡真气发出大喝:
“等等!我,我有话说!”
砰!
话音兀自飘荡之间,挥舞宛如巨龙一般的刀光已经被那宛如实质一般的气流裹挟在内,凝滞了!
恍惚之间,只觉自己好似撞在了一座山峰,一座钢铁浇筑的城墙之上一般。
无与伦比的剧痛瞬间充斥全身每一处细微之地!
他欲要狂吼,欲要求饶,但在宛如实质一般的气流压迫下连嘴也张不开。
砰!
下一瞬,他只觉自己离地而起,于长空之中狂喷鲜血。
足足横飞了十多丈,才轰然砸在大地之上,溅起灰尘漫天。
“啊!”
半声惨叫戛然而止,一只黑色布鞋从天而降,将石春剩余的半声惨叫声生生踩了回去:
“脸也没有多大啊.......”
安奇生眸光与声音一样平淡:
“与你说话你动手,与你动手你说话,还以为你脸有多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