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眼间满是戏谑,偏头间,对面似乎有着银光一闪而过,安浅警惕的眯起双眼,视线顺着看过去,准确的停在黑衣男的右手中。
四根手指分别夹着银针——
她不是小五,并不擅长暗器,可到底这些年也不是白混,不过短短的一秒,她便能锐利的分辨出,黑衣男手中的银针,绝对不是普通的暗器,而且,她好似闻到了一股若有似无的血腥味。
黑衣男小心翼翼的扒开窗子,身子朝着窗台边贴近,安浅暗道不妙,目光牢牢注视着黑衣男,眉宇间浮起一抹怒气。
套房里面的男人是她看上的,没有她的允许,任何人休想动他一根头发。
安浅小心翼翼的移动着身子,右手快速摸到腰部,那里别着一只小型手枪,只有巴掌大小,却是威力无穷。
天色愈发阴沉,狂风中,似乎夹杂着零星的雨丝,掩盖了套房里的声音,整个世界也开始陷入一片诡异的沉寂。
黑衣男蹙了蹙眉,不知道看到了什么,迟迟没有动作,隐约间,安浅似是听到了一阵磨牙声,她心底的好奇愈发浓重,而下一秒,黑衣男猛然侧过身子,尽管身形灵活,可衣袖还是被硬生生的滑开一寸。
霎时,一股无形中的杀气瞬间弥漫开,安浅抿着唇瓣,眼底流淌出一抹复杂的情绪,到底房间里的男人是谁,他的真实身份是什么?
黑衣男不死心的瞥了一眼窗台,就在安浅以为他会反击时,没想到他却主动撤离,身子快速消失在夜色中。
顿了顿,安浅便轻手轻脚的跳上窗台,窗子开着一条细缝,她屏着呼吸,可房间里却安静的有些不可思议,想了想,她便轻轻用手扒开窗帘,里面依旧是漆黑一片。
该死的,难不成被他识破了,所以才故意不开灯?
恍惚间,房间里陡然传出一阵轻微的吸气声,微不可闻,安浅浑身一震,隐约间像是听到脚步声,正在快速的朝着窗边靠近。
她还来不及有所行动,也不知道窗户是怎么打开的,只听见“扑通”一声,整个人便结结实实的摔了进去。
“嘶——”窗台有些高,突如其来的一下,让她整个人有些发蒙,她揉了揉摔疼的胳膊,感觉到头顶上方传来两道冷冽的视线,像是千年寒冰般,让她止不住的吞了吞口水。
“抱歉——”她努力扯出一丝浅笑,虽然只能看见朦胧的两张脸,可她还是礼貌的道歉,毕竟这是人家的“大事”,兴头上被人打断,换做是谁都没有好脸色。
不知道是不是安浅的错觉,她似乎捕捉到了男人眼底一闪而过的笑意,略带着一抹玩味,而黏在他身上的女人,脸色苍白,只是唇角边的殷红,却有些刺眼。
安浅不自觉的拽着拳头,刚才只是在外面,都能闻见那抹血腥味,现在站在房间里,呼吸间萦绕的都是那股令人作呕的味道。
从小的训练告诉她,此地不宜久留,她一面梳理着鸡窝头,一面迅速的朝着窗边移动,淡定无比的挥手道别,“抱歉,你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