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无忌将她搂的很紧,紧的有些喘不过气来。
冷溶月微微蹙眉,伸手想要推开他,才发现手指被包裹的严严实实,跟十个小粽子一样。她这一动,君无忌紧跟着她睁眼,垂眸看着她,眉眼亮晶晶的,如昨晚的那一轮冷月。
冷溶月也抬眸看向他,除了面色苍白些,精神倒是很好。抬手,将十颗小粽子摆到他面前,抿着嘴角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君无忌不答,扫了眼她的十指,再次将她搂进怀里。
他要怎么告诉他,当她抱着琴走回来的那一刻,他的心有多欢喜?当她在他面前倒下的那一刻,他的心有多疼?当他抱起她,看着她血肉模糊的十指,他又有多恨自己,恨自己从没有为她做过什么,却让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受苦受伤?
“君无忌,我不能呼吸了。”冷溶月的声音闷闷的从君无忌怀里传出。
君无忌立刻松开她,看着她憋的有些发红的脸,低下头在她额头落下一吻,认真的说道:“无情,以后不准再受伤。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
冷溶月轻笑一声,看着君无忌认真的神色,点头道:“好。”
“爷。”逐月低着头,手里端着一碗褐色的药,干巴巴的站在暗室门口,一张脸皱成了苦瓜。他终于明白为何楚玉跟东方泽都不肯进屋来送药了,天可怜见,他真的不是故意进来打扰他们的。
抬眸飞快的瞥了眼王爷怀里眉眼笑得开怀的冷溶月,眸中涌出佩服之意。
天亮之时,他进屋给王爷送药,恰好见到王爷给冷溶月包扎手指的一幕。自然也看到冷溶月血肉模糊的十指。心里涌出阵阵愧疚与不安,楚将军说她唱的是佛家的清心咒,他虽然听不懂,却知晓在她的歌声中,自家王爷所受痛楚较之以往少了一半不止。
王爷发作时是什么样,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不管是他,还是楚将军,或是东方公子,都曾在王爷毒发之时被王爷给打伤过,最严重的那一次,楚将军在床上躺了整整三个月才恢复过来。至此以后,每次王爷毒发,他们便躲的远远的。
直到王爷毒发时的症状越来越严重,所有办法都试过之后,楚将军才不得不出此下策,在京城与这里建造了两个暗室,特意寻了寒铁打造锁链,每一次王爷毒发前便将他锁起来,独自关在暗室,直到毒性过去。
虽然如此,每一次熬下来,王爷也会将自己弄的遍体鳞伤。
这一次,比起以往的伤痕,是最轻的一次。
而这一切,都是冷溶月的功劳。
自从王爷毒发失去理智开始伤人,他们便从来没有在他毒发的时候靠近过他。逐月突然有些明白,为何一向狂妄霸道的王爷在冷溶月面前会像一个未长大的孩子一样,任性耍赖,死缠烂打。
“端走。”
刺鼻的苦涩药味离的老远就难闻的想吐,君无忌皱皱眉,不耐烦的挥手。
“爷,这药……”
“滚!”君无忌目露不耐。
逐月沮丧着脸,将求救的目光转向冷溶月。这次备的药不多,可经不起王爷泄完气后再喝。
冷溶月看了君无忌一眼,目光转向逐月手中的那碗药,“端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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