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你说!”
他朱家的银钱,他一个当家人拿点银子给儿媳妇看病,老太婆竟然说他偷她的银子?朱老爹心中对朱老婆子的厌恶又加深了一层。
一直躲在门外不敢进来的朱正淼见朱老爹真发威了,他连忙跑了进来:“爹,爹,您别跟娘一样,她心里只为着这个家着想,一时嘴叉了。娘,这天都快黑了,快去做饭吧。”
顾明兰可不知道,这朱老婆子挨了三巴掌,竟然被打傻了!而她竟然不知道,这朱老爹还这么威武。
这里的农村与她前世的农村差别太大,顾明兰看着这屋里的众人也怔忡了:家家都是这么闹腾的么?以前她所在的农村里,日子虽然过得穷,可是哪家不是和和睦睦温馨暖人的日子么?就算有的人家里有争吵,也不会这样啊。
牛心菊抱着儿子在屋子里睡觉,等她听到吵闹声出来时,几个人都已从顾明兰屋子里出来了,所以她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当她看到朱梅花那一脸的愤懑站在门口,立即惊讶的拉着她问:“三妹,刚才你们在说什么桂花糖不桂花糖的事?”
见自己娘亲被爹打了,朱梅花心底里恨不得吃了顾明兰。看到四嫂这表情,她眼珠一转立即悄声的附在牛心菊的耳边添油加醋的把事情说了一遍。当听到说糖都给孩子们吃了时,牛心菊眼中的狠厉越来越明显,一句话也没说去了顾明兰的屋子里。
“哎哟,三嫂,哦,应该叫二嫂了。听说你与二哥去镇上看病了,没什么大碍吧?”牛心菊一脸的关心进了屋内。
三嫂也好,二嫂也罢,反正她对于牛心菊来说,是正眼也不想看的人。黄鼠狼给鸡拜年,这牛心菊不是什么好东西,此时她装出一脸的关心,让顾明兰心里有点想吐了。
顾明兰整理着手头上的几包药头也没抬淡淡的说:“谢弟妹关心,问题倒是不大,只是大夫说这脑子里积了大块的血,得好好养着,也许养个一年半载的会好起来。要是一不小点磕着碰着或用力太过让它们破了,那就会出大问题了,虽然不一定会要命,可很难说会不会以后就常要躺床上了。”
“什么?要常躺床上?二嫂,你这不是说出来吓人的吧?”牛心菊一脸的不信,说出来的声音连院子里都听得见。
看来这蠢女人变聪明了?知道借事偷懒了?
她骗骗别人还可以,想骗她牛心菊可不容易。
她实在不想与牛心菊多说,于是顾明兰依旧声音很淡:“我不是大夫,不懂得医术。这是大夫当着你二哥的面说的,我只是照话说话罢了。你要是不信,就去问他好了,你要是再不相信,去镇上质问大夫好。”
牛心菊眼一禀立即又放松了眼神,虽然心中恨不得顾明兰马上就病死,可是这会嘴上却是说得很好听:“哎呀,二嫂看你说的,你说的话我怎么会不信?我们可是亲妯娌呢。其实你这病,我自个儿想也个厉害的,如果不厉害,要不然哪里会捡这么多的苦药回来喝?这药花了大银子不说,还苦得要命,大夫说的定是真的了。不过,二嫂这药可真的很苦吧?你就没有买点零嘴回来应应嘴?”
牛心菊的话音一落,顾明兰顿时心里明白了。刚才为了那点糖与银子闹得这么大,这会这个蠢女人又来纠缠这事?她这是找骂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