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的,他怎么不知道?
洛姗没有半分撒谎的自觉,说起谎话来,依然条条是道:“钦差大人可是说了,倒时如果成功了,不但将地里的出产的作物收走,还重重有赏呢!”
“种植作物?是什么作物,咱老洛家可是还有不少的土地,不如……?”
奶立刻就被洛姗嘴里的这句话给吸引住了,心里立刻就打起了小九九。
“奶!这可是钦差大人亲自下达的任务,钦差大人说了用多少土地,难道洛姗还能擅自更改不成?奶,您说是吗?”
洛姗的一句话,就将自己奶想要说的其它话,立刻就堵在了嘴里:“再说了,奶您家的土地可金贵着呢,还是租给佃户吧,多少还有些进润。”
洛姗可是听说了,奶已经将自己家多余的田地都出租给了佃户,具体数目和所得银钱不知。
话也是这么一个理儿!她奶干瞪眼,却也无话可说,只是觉得一阵猫爪一般的,心头直痒痒。
她动手打自己的爹,自己确实没有办法还手,不过却可以让她吃睡不香,坐卧不安,难以入眠的才好。
奶看重金钱看重土地,洛姗就是要让她看得到,却偏偏看得着,摸不着!
“对了奶,小叔最近依然在族塾里住着吗?”
说到这句话时,洛姗的嘴角微微的有些上翘,一道嘲讽之色闪过她的眸底。
“可不是嘛!这既要学习还要赶路,委实是太过辛苦。就在族塾里借住,也好省去来回的奔波,多认识一些字儿不是!”
奶思索了片刻,随意的回答着。
“哦!原来如此啊!”
洛姗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突然转头看向一旁的洛文轩:“大哥,姗儿现在才知道,原来你每天在族塾和家里来回奔波,是如此辛苦的一件事儿。改明儿起,姗儿就去多抓几个小鸡仔来养着,也好给你补补身子的不是。”
众人的脸上霎那间都是一阵扭曲,想笑却又不敢笑出声来。
旁边的小胖墩才不管这些,放声哈哈大笑起来:“哎哟!哎哟!笑死我了!这年不到十五岁的侄儿每天从家里往返族塾都没有说辛苦,年过二十有五的小叔却说辛苦了,这简直就是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了!”
小胖墩连比带划,加上他夸张的表演,逗人十足。
逗得原本瑟缩在一旁的洛霜也一下子破了功,“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又急忙缩回刘氏的身后,再不敢探头。
她奶的脸上也一阵无光,老脸一阵火辣辣的发烧。
直到此时她才突然想明白了,原来自己的孙儿居然和自己的幺子一起在族塾里上学堂!
“那又如何?咱们家玉泽可是已经被族里给提名联保,参加今年春季的清河县的县试,只要考上了,他可就是秀才了。哼!”
奶说话间,也没有脸再留下,抓起掉落的拐杖,起身颤巍巍撑起老迈的身躯,那依然挺得笔直的背脊逐渐的淹没在夜色里。
洛铁柱抬头看了看众人,终究放不下自己的娘亲,急忙追了出去:“娘,铁柱送您回去吧!……”
众人面面相窥片刻,都忍不住在嘴里发出一阵的哄堂大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