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人,博览群书,还猜不到朕的一双蓝眸是为何而来?”
“这事明月已经和我说过了,是因为血蛊,可是既然皇后还在您身边,那照理说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原本是没有什么问题,只是她如今体虚到了极致,血液对血蛊的压制也有所减弱,我体内的蛊虫便趁机反噬了一下,所以朕才会感到寒冷不适。”他原本就因为血蛊体温低于常人,这一下体温变得更加低了。
“可是那些补气活血的药对你根本就不会有用。”
“无妨,”封隐却不以为意,转身走到了旁边的居室中,“来人,上酒。”
他并非感觉寒冷,只是觉得有些难受。他在她身旁躺了整整十个时辰,由睡梦中转向清醒,闭眼黑暗,睁眼看不到光明。
烈酒上桌,无人敢劝。
晚晴在外室跟未末面面相觑,刚要进去便被未末给拦了下来。
“他这些日子劳心劳力,让他喝点酒也无妨,陛下不是那种不知分寸的人。”
晚晴这才作罢。
封隐本意是喝酒暖身,却不知何时变成了借酒浇愁,一坛烈酒下肚,封隐刚要继续喝下去,外面却传来了喊叫声。
“奴婢季霜叩见皇上,求皇上去看看我们柔嫔娘娘吧。”
封隐眉头一蹙,直接把酒坛子往桌上一扣,起身走到门口,居高临下地跪着的季霜,“又怎么了?”
季霜只顾着磕头,并未注意到封隐的那一个“又”字。
“回皇上,柔嫔娘娘听闻长宁宫封殿,便想着应是皇后静休不得见光,所以从昨晚开始便不允许我们点灯,结果今天天一黑,便在屋里跌倒不起了啊。”
封隐听着前半句便觉得有些荒谬,听到后半句便觉得简直可笑,他宁可相信日头会从西边出来,也不会相信江心柔对付清欢会有那份好心。
“不敢点灯?”封隐轻轻一笑,随后将一个碧绿的镯子往季霜面前一扔,“你把这个镯子给她,这可是名贵的凉玉夜光镯,那点光可以让她在屋子里照明了,也不会对皇后娘娘有影响,多谢她一份好心。”
季霜有些纳闷地捡起地上的凉玉镯,还是不死心地说了几句,还是不死心地继续哭诉,江心柔一听说封隐叫酒,便觉得封隐是伤心过度想借酒浇愁,这对她来说无疑是一个接近封隐的大好机会。
“你这人怎么这样,”在外室看戏的晚晴有些看不过去了,“柔嫔娘娘既然跌倒了,那你应该先去请御医才是,跑到这儿来找皇上做什么?”
季霜闻言面色一僵,索性扯着嗓子哭了起来,“皇上,心病还需心药医啊,自从皇后娘娘失踪以来,柔嫔娘娘便一直牵挂在心,寝食难安,唯一能解开柔嫔娘娘心结的,只有皇上一人啊!”
晚晴听到这话几乎要跳起来,未末在一旁拉住了她,封隐却是哂笑着理了理袖上的褶皱,“那成,朕便去看看这善良多愁的柔嫔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