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房门关紧。
付清欢倒也没有什么惊慌之色,只是给封隐也倒了杯茶。
封隐接过杯子,面色不变地把偏烫的茶水一饮而尽,接着把杯子一搁,走到了封凉的面前。
“隐王府虽不比宫内,但是君臣之礼仍不可免,封校尉见到朕还站得笔直,是不是想造反?”
封凉的脸色变了变,但仍旧是把茶杯放到一边,对着封隐行了个礼,“臣参加皇上。”
“你这身打扮,朕还不敢受你这一声皇上,”封隐不依不饶,上下打量了下少年身上的夜行衣,“你深夜擅闯皇后卧房,是臣子该有的行径?”
封凉也来了脾气,索性来了一句“臣知罪,还请皇上责罚。”
“责罚?”封隐冷笑,“你这犯的是死罪。”
付清欢看着事情越闹越僵,又不好直接替封凉开脱,不然只会让封隐心中更加不悦,只得走到他的身旁,轻轻地拉了拉他的手。
“皇上不要动怒,动怒伤身。”
付清欢也只有在私底下才会去拉封隐的手,只不过一个小小的动作,却叫封凉觉得双眼刺痛不已。
封隐看他目光闪烁,心里顿时就舒坦了不少。
“皇后说,朕应当如何处置封校尉?”
“擅闯后妃卧房,按律当斩,但是封校尉年纪尚轻,又紧张臣妾伤势,做事莽撞了些也情有可原,皇上可别下了重手,叫肃王爷心疼了。”付清欢顺着封隐的心意,四两拨千斤地笑了笑,“何况臣妾一直把封校尉看做是自己的弟弟,皇上罚得重了,臣妾心里也不好受。”
封隐挑了挑眉,意味不明地看了看封凉绷着的俊脸,随后勾了勾唇,“那行,就罚廷杖三十,就在这院子里打。”
付清欢眼皮一跳,廷杖三十,这对一个训练有素的士兵来说都是不轻的责罚,封凉却不过十五六年纪,连身子都没有完全长开。
只是相比砍头,封隐这么罚已经算是格外开恩了。
封凉一声不吭地出门领罚,封隐便在房内把付清欢压在了床上,眯着眼睛看她,“你这个弟弟,可是有点欠教训。”
付清欢微笑,“他还小。”
“他年纪小,心却不小,”封隐轻轻吻着她鬓边的发,“不要以为朕看不懂他对你的心思。朕也是男人,他那样的眼神,朕看得清清楚楚。”
付清欢笑出了声,“皇上真是火眼金睛。”
封隐听她开着玩笑,便半真半假地咬了咬她的耳垂,“皇后太招人,先有颜玉卿,后有端木莲,现在又打边关带了一个封凉回来。”
付清欢的喘息急促了切,粉面含春地吻了吻封隐的脖颈,“臣妾是独属皇上一人的。”
封隐随即龙心大悦,与付清欢在榻上温存了起来,直到听到外头打板子的声音停了下来,又听封凉在门外压着嗓子说了句,“皇上还有其他吩咐?”
封隐说了句“退下”,便继续吻着她的眉眼,她的樱唇。
长夜漫漫,芙蓉帐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