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为什么一定要处分谢教习?”朱媛媛对这个处分有意见,这件事怪不到谢教习头上,马不归谢教习管,相反,谢教习教导学生很认真负责,技术也很好,和书院的所有老师一样,兢兢业业。
更关键的是,谢教习妻子常年生病,是个药罐子,下面还有四个孩子要抚养,如果扣了他的工钱,他拿什么给妻子治病,怎么养活孩子?
这个处分太不近人情。
罗院长看着这张年轻的,充满朝气的脸,眼睛是那样的清澈,干净的像一颗琉璃,纯粹而正直。
他以为杨晨会问,难道这件事就这么不了了之?
结果,他问的是为什么要处分谢教习?
“出了事,总要有人负责的。”罗院长慢声道。
“但不能让无辜的人负责。”杨晨反驳。
“院长,学生懂您的意思,借此机会,给每一位老师和书院工作人员敲一记警钟,让大家提高警惕,但一定要这样吗?处理马场负责人还不够吗?每次上骑术课,马匹的检查是由马场负责,这不是谢教习的责任,谢教习当时也没有在偷懒,而是在教导还没有掌握骑术的学员,事发后,谢教习阻止了其他学员入树林,并在第一时间赶来,没有造成慌乱,造成更大的事故,事后的调查工作也是及时细致,学生实在想不出谢教习该负什么责任。”
“况且,谢教习家中的情况,院长应该是了解的,他没有错,却要背上责任,以致他的家人都受到连累,而真正导致这场事故的人,却因为证据不足,逍遥法外,教习不是刑部提刑官,没有明察秋毫的本事,他不是神人,没有未仆先知的能力,他只是一个教习骑射的先生,而且是很优秀的先生。学生认为这样处分不公平。”
罗院长微微一笑,笑容和蔼慈祥,其实,他很想让这个学生一直保有这样一颗正直善良的心,但这个世界的颜色并非只有黑与白。公平,很多时候只能相对而言,甚至是欺骗的一种手段。倘若他将来涉足官场,会见识到更多令人无奈的事情。
“杨晨,谢教习的确没有错,但老夫不敢保证,书院里每一位先生都不会犯错,你看到的,只是极其肤浅的表面,书院并非铁板一块,老夫比你了解的要深刻的多。公平二字,很多时候是最难求的,老夫只能用些许的不公平去换更大更多的公平,老夫这样说,你能理解么?”
朱媛媛默然,用不公平换公平,书院并非铁板一块。
难道这里头还有不能为人所知的猫腻?是了,书院也是分派系的。
朱媛媛看着老院长已然浑浊,但仍然充满智慧光芒的眼睛,点点头:“学生知道了,但学生有一个请求。”
“你说。”罗院长很欣慰,果然是个聪明的孩子,一点就透。
朱媛媛正色道:“请院长把学生这三个月的薪水给谢教习,至于如何给法能让谢教习比较容易接受,就请院长多费心了。”
罗院长双眼又习惯性的微微眯起,据他了解,杨晨入院的五百两银子是方大人替他出的,杨晨的生活条件并不好,却能毫不犹豫的把自己的工钱给谢教习,还要书院给出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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