疚道:“瞧我,本来是找四妹妹聊天解闷儿的,这倒好,反倒惹了你更加伤心了,是姐姐的不是,妹妹快别想那么多了,仔细身子,只有你身子好了,才有精力想旁的事情。”
洁御女对着她安抚一笑,道:“三姐姐说这话是好意,妹妹又怎么会不懂,你这是给妹妹提醒呢,妹妹都知道,这宫里头处处是陷阱,有时候即便是你不想掺和进去,也会有人强迫把你拉进去,万事由不得自己做主,难得三姐姐肯和妹妹掏着心窝子说出这番话,妹妹只觉得心暖。”
欣御女见她的表情确实没有介怀,才放心的笑了,道:“倒是四妹妹你想得开,这宫里面我能说真心话的也只有四妹妹你了,对了,这王昭容不在,这些奴才可有怠慢于你?”
洁御女笑着摇摇头:“没有的,三姐姐方才也说了,毕竟咱们和太后还有皇后娘娘是一家人,他们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也不会对我有什么的,不能说对我有什么照顾,但也不会短了我什么的。”
“那那个人呢?”欣御女没指名道姓,但眼神却瞟向对面。
储秀殿主殿住的是王昭容,两个偏殿分别住着洁御女和童御女,而这个童御女则住在对洁御女对面。
故而欣御女那一眼洁御女当然明白指的是谁,便老实回道:“三姐姐放心,她不曾对我做过什么,说起来我和她虽住在一个殿里,但却极少有交集,三姐姐也知道我这身子,不能总是出来,她也是个好静的性子,除了刚进宫的时候,她主动打过招呼,之后也就是碰上面时候才说上几句话,所以我连得罪她的机会都没有,她又怎么想着法子找我麻烦?”
“四妹妹你就是太单纯了,正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再说了,谁告诉你必须是你得罪了人家,人家才会对付你?你觉得没得罪人家,说不定人家觉得你碍着事,正欲想着法子处之而后快呢!”
被欣御女这么一说,洁御女也有点忐忑了,道:“不会吧!自进宫以来,皇上还未招幸过我一次,更何况我这身子,长年深居简出的,一个不得宠又身子不好的小小御女,能碍着她什么事?她犯不着想着法子对付我吧。”
欣御女恨铁不成钢般地轻轻点了她的额头,低声道:“你呀,就是死脑筋,你是什么都没做,可你的身份在这摆着,你还记得咱们刚进宫的时候宫里的传言吗?”
洁御女想了想,不确定地问道:“三姐姐是说那时候宫里的流言,说皇后娘娘偏袒咱们?”
“是的,当时宫里的人都说二姐姐可以占柔婕妤的光得宠,我可以得梁美人的光得宠,而你则是为了养精蓄锐,待身子养好了,方能博得圣宠,如此便可巩固卓家在后宫的势力。”
“当时宫人确实是这么说的,可那也只是流言罢了,再说,这也是去年年底的事了,三姐姐怎么突然想起来这件事了,可是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