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右胸有一颗梅花印记。”目光锁在我胸部,他的眼神极为的邪恶。
“你怎么知道的?”我愣住,我的右胸上却是右一朵红色的梅花印,除了爷爷和欧阳风,这件事情并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
“我看到了。”流苏微笑着回答。
我微微一愣后,继而大怒,磨着牙,脱下脚上的鞋子朝他砸过去“滚!偷窥狂。”
他伸手一扬,准确的抓住扔过去的鞋子,望着我优雅一笑:“女孩子要注意自己的形象,这样子会吓着那些想追求你的单身贵族的。”
“滚开,别让我看到你。”我被气的头晕,抓下另一只鞋子,砸了过去,也不管砸没砸中,转身狂奔。
我心头充满了怒火,此刻愤怒压过了恐惧,我真要疯了。一路赤脚狂奔,没有注意到周围的环境。
当脚底的疼痛,让我从愤怒里清醒过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跑进了一条幽暗的巷子。巷子又窄又暗,明明才九月份,里面吹出风冷如刀割。
我望着巷子的另一头--那里,不见尽头,一片黑暗。黑暗里,一道亭亭玉立的红影格外的显眼。她撑着红伞,优雅的站着,那模样就像立在废墟里的女神。
我打了一个寒颤,抱着双臂,垫着脚尖慢慢的后退,心中期望着她没有发现我,虽然那几率为零。
对,她就是中午的那女鬼。
“妈妈你看好我的红嫁衣,不要让我这么早的死去……”若有若无的歌声,从对面飘了过来。
糟糕,她发现我了。我头皮一炸,转过身,拔腿就狂奔。
“深夜,你的闭了的眼,深夜,你飘落的发。”歌声跟在我身后,就像唱歌的人就紧随其后。
我心狂跳,衣衫瞬间汗湿,不要命的朝前狂奔。
“红色的是嫁衣,白色的是毒药,但愿你抚摸的女人正在流血,一夜春宵不是我的错。”歌声越来越低,似在我耳边低唱。
我心跳如鼓,脑子里什么都不能想,只知道往前狂奔。
“你看见我头了么?”歌声止,一个冰冷的声音在我耳边问。同时,一只森白的手按在我肩膀上。
我身体顿时动弹不了。
“你看见我的头了没?”红影从身侧慢慢的移我面前。她站到我面前,手撑红伞,颈子部分被伞遮住,只能看到纤细的腰身,和雪白的双腿。
“没。”我颤声回答。心中又害怕又好奇,她没有头,那声音是从哪里发出来的?
“没有?”声音有点惊讶,手中的伞往后仰了仰,露出伞下那截美丽的脖子。那截脖子,欣长,白皙,在幽暗里闪着淡淡的光泽。让人不由的猜想到,那已经不见的头颅该是如何的动人美丽。
“没有。”我深吸一口,努力镇定的看着那截如同艺术般的美丽脖子,既惊恐又好奇。
“没有?”她又重复一遍,然后说出一句让我汗如雨下的话:“我喜欢你头,那就用它吧。”
红伞飘落,像盛开的罂粟。她忽的一下紧紧贴到了我身上,冰冷白皙的手指掐在我脖子,一点点收紧。
阴寒阵阵的钻进我毛孔,置身冰窖,冷的我连恐惧都忘记了,我眼角的余光甚至看到自己袖子上凝结出一层薄薄的冰。
那铺天盖地的寒冷里,还有一种深深的绝望,像刀子一样绞着我心,痛的我恨不得立即死掉。
“妈妈你要看好我的红嫁衣,不要让我这么早就死去……”阴森绝望的歌声又回荡在我的耳边。我在寒冷中渐渐觉得呼吸困难。
恍惚中,我看见一个女子在试婚纱,她的身边站着一个身材高挑的男子,男子从后面拥住她,前面的镜子印出两人幸福的笑容。画面忽然一转,试婚纱的女子倒在一条幽暗的巷子里,几个男人围着她施暴。接着画面变她穿着洁白的婚纱躺在床上,眼睛微闭,床边那名曾经拥抱她的男人,举着一把斧头,对着她脖子砍了下去。
“你连自己的贞洁都保不住,还有什么脸活在这个世界上。”男人凶狠的话响在我的头顶,他扬起的斧子狠狠朝着我的脖子砍来——我变成躺在床上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