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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就这样拥着,倾听着彼此的心跳声。
“嘀嘀嘀……”几束刺眼的灯光照了过来,惊醒了温存着的两人。
七八辆高级轿车缓缓停在了会所门口,张玉龙快步从里面出来,小跑到了车前,打开车门,从上面走下来几个人。
花儿还以为自己看错了,揉了揉眼睛,努力瞪大眼睛,惊的自己张大了嘴巴。
走在人群最前面的是个银发老头,正是传言在医院病入膏肓的薛建业,而走在他身后戴墨镜的男子竟是已经死亡的薛龙。
不可能?难道是自己眼睛看花了?花儿忙拉着耿少凡追了进去。
主席台上薛良玉正意气风发的发表着就职演说,看着薛建业等人的到来,声音哽在了喉咙里。
台下的众宾客亦是大惊失色全部站起身来,一时都搞不清楚究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薛龙怎么会像鬼魅般活生生的出现在面前,薛建业也好端端一点也不像传闻中生命垂危的病态。
不远处卡座上端坐着的金钱豹,点燃一支雪茄,笑眯眯的看着眼前上演的好戏。一旁的薛平则冷着脸,面无表情的看着这无聊的智力游戏。
薛良玉眉头凝结成了一团,震惊、懊恼、惶恐都写在脸上,望着薛建业、薛龙走上主席台,哆嗦着吼道:“你们……你们是人还是鬼?来人,来人!大飞!”
从后面阿肯、阿曼达等“眼镜蛇组织”的人将五花大绑的大飞推了出来,“你们的人早已经被清除干净了!”
“少爷,咱们被他们算计了!”大飞跪地痛哭流涕着说。
“不可能!”薛良玉指着薛龙,“你明明已经死了!我亲眼看着你下的葬。”
薛龙冷哼一声,“表哥,你忘记了,咱们是过的刀尖上添血的生活,如果没有替身的话,恐怕早就扑街了!”
“良玉,我平日拿你当做亲身孩子对待,你为什么要忤逆我,还要对你表弟痛下杀手!?”薛建业痛心疾首的怒斥道。
薛良玉一眼看到薛建业身后的张玉龙,又转脸看了看台下安然端坐的金钱豹,顿时如梦初醒,明白了自己已经落了个“一着不慎满盘皆输”的结局。
“疑人勿用,用人勿疑,张玉龙,我真是错信了你!”薛良玉指着张玉龙破口大骂。
张玉龙淡淡一笑,“表少爷,请息怒。你了解我响尾蛇的,利益对我来说,大过情义!”
薛良玉仰头冷笑,秀美的眼眸抹上一层悲伤,指着薛建业质问道:“哈哈……情义千斤不敌黄金万两!薛建业,当年你是不是也因为这个才除掉我父亲和二叔的吧。”
薛建业白眉横立,抽搐了几下嘴唇,面色隐晦悲戚,低语道:“别说了,良玉,只要你低头跟我认个错,你依然是薛家的表少爷!”
“父亲!不能再留他这个祸患了!”旁边的薛龙急道。
“闭嘴!”薛建业继续对薛良玉说道:“孩子,当年你爹与你二叔的事情确实事出有因,若不是他们先起了杀心,我是绝不会残害自己亲人的。”
“你胡说!”薛良玉忽然从怀里掏出一把手枪来,直指薛建业。
“呼啦”一声,薛龙、阿肯等人也拔枪相峙,挡在了薛建业的身前。台下的众宾客吓的四周散去,远远躲开了这是非之地。
“你们都把枪放下!良玉啊,你住手吧。你试想想,如果当年我是故意要害你父亲,又为何要留下你,难道会不知道‘斩草要除根’的道理吗。”薛建业依然劝解道。
薛凤凰从人群里挤进来,看到好端端的父亲与弟弟,一时欣喜若狂,冲了过去。
薛良玉见状,从台上跳下去,一把从背后勒住她的脖子,手枪抵住了她的脑门。
“薛良玉,快放开我姐!”薛龙关了枪的保险,怒吼道。
“良玉,不要再一错在错了!放开凤凰!”
“让开!放我走!”薛良玉恶狠狠的冲四周包围着他的人吼道,手里越发的用力,薛凤凰的脸蛋因为窒息变得越发难看。
这边的金钱豹俯身对薛平说道:“去送他一程吧。”
薛平面无表情的站起身来,带上手套,向前快走了几步,从腰间拔出一柄小刀,挥手用力一甩,一道闪过穿过人群,直飞向薛良玉的手臂。
“噌”的一声,飞刀击穿了薛良玉握枪的手掌,划过薛凤凰的脸蛋,斩断几缕耳边的碎发,插进了远处的柱子上。
“啊!”鲜血从手掌喷涌而出,薛良玉吃痛大叫放开了薛凤凰。
“砰砰!”两声枪响,红色的鲜花在薛良玉的胸前绽放,灯光的映照下更显夺目。
俊美少年缓缓向后倒去,嘴角依然上扬着,带着永远不屑一世的微笑。
对薛良玉来说,背负了这么多年的仇恨,也许只有死亡才是最好的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