乓乓的锣鼓声传遍了整个日月村,没一会儿,大量的村民们像是潮水一般地聚集到了日月殿外的高台下。
“族人们,现在我要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本主大人要赐福于所有族人,他为族人们抓来了很多的野蜂,并亲自施了法,只要被这些野蜂叮了的族人,都可以延年益寿,岁岁平安,身体健康。”
听到长月公主的高声宣布,台下顿时一片哗然,所有的白族人全都面面相觑,议论纷纷,脸上似乎还带着喜色,她们似乎想不到我会赐福于她们。其实长月公主说的这番话是我想的,除了她的台词是临场发挥之外,这个计策的最初策划者是我。
而为了表示长月公主的话的真实性,我还特地站到了她的身边亲口表示了赞同。
这一下白族的人全都信以为真了,她们本来就非常信仰我这个本主,现在听到我要为她们施法祈福,她们自然是激动不已,不少的白族人直接就跪在了地上对我磕头道谢,让我挺心虚的。
没想到解一下毒还要弄的这么大排场,实在是有些小题大做的感觉。
不过不管怎么说,白族人对我这个本主的信任最起码可以减少给白族人解毒的阻碍,还能让我这个本主的形象变得更高大,本身也没有什么。
“请族人们排队接受本主大人的恩赐,没有带家眷的族人请把家属带来,把本主大人的赐福也分享给她们。”
村民们大喜过望,没有带家属的急忙去家里把自己的姐姐妹妹妈妈婶婶都给叫了出来,一个个的村民全都跟赶集似的在日月殿的高台下的蜂房前排成了长龙。
而神职人员们和三圣女们则是负责给那些村民们解毒,解毒的过程并不轻松,每个人起码要被10-20只蜜蜂蛰了才行,而且蛰了之后还不是立刻起效。
三圣女说,中了虱蛊和没中虱蛊的区别就在于腹部有没有一点青色的痕迹,如果有的话就意味着体内有虱毒,必须有足够量的野蜂毒相抵消,并且杀死肚子里的虱子才行。
这个过程起码三分钟,但是日月村的村民却有好几万,一天肯定是搞不定的了,所以我这个本主大人的“赐福”整整持续了四天。
而我这个本主大人也是像个摆设的模特似的在日月殿的高台下坐了四天,每天就是傻看着一群日月村的村民们进蜂房,然后过几分钟又出来,随着日子的推移蜂房里的蜜蜂数量越来越少了,而基本上所有的村民也都解了毒,之后我又让女狼头召集了女兽人来解毒,女狼头是中过毒的,所以她也明白她的族人中毒了,要她这么做就简单多了。
四天之后,阳光高照,气温回暖,香格里拉大峡谷里的积雪开始渐渐融化,而那时,不论女兽人还是日月村的村民,都已经解了毒。
这四天的时间里,最累的人并不是每天当模特的我,而是负责解毒的三圣女和神职人员,连续四天没日没夜的解毒工作,已经把她们累得晕头转向,所以解毒工作完成了以后,她们直接就回日月殿休息去了,整整一天都没出来。
而且,因为这一次的解毒事件,女兽人和白族人的感情又增进了几分,因为毕竟蜜蜂是女兽人们替白族人找到的,功劳最大的还是女兽人,更何况,三圣女也知道了女兽人的前身其实是当初被汉人抓走的第九代阿妈,因此,三圣女也开始努力地促进兽人和白族人的交往。两个部落之间虽然还存在着恩恩怨怨,但是随着上层人士的有意交融,双方的关系都在回暖。
就像香格里拉大峡谷里那一天天融化的冰雪。
老巫婆完蛋了,蛊术解了,老男人死了,女兽人和白族人开始正常交往,我这个本主的威望也是如日中天,看起来,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
但是,在我的心里,却还有一个最大的威胁没有解决。
如果那个威胁不解决,那么,我们之前所做的所有努力都将会前功尽弃。
那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到日月村来抓人做实验的政府人员。
那座建立在香格里拉大峡谷尽头最高的雪山下的汉人政府的兽人制造基地,至今还是安然的耸立在那里,每年都在源源不断地用活生生的人体制造出可怕的非人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