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兰没有出事,她会和司徒兰摊牌,她会直接告诉司徒兰,她不要再让,不想再等,她要嫁给罗天运,为了她和他的儿子,为了给孩子一个健康的环境。可现在,司徒兰这个样子了,她能在这个时候落井下石吗?
栾小雪这个夜里,痛苦极子。
第二天,罗天运由马英杰开车送他去了关押司徒兰的地方,马英杰在车子里等着罗天运,他一个人进去了。他见到了司徒兰,司徒兰在一夜之间,头发竟然白了三分之一,不到四十岁的司徒兰,竟然一夜之间白发猛长,罗天运心酸得想哭,可他忍住了将要落下来的眼泪。
司徒兰一见罗天运,就哭着扑进了他的怀里,她一边哭一边说:“天佑哥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一定要救我,一定要救我,我不想死啊,我想阳阳了。”
罗天运的眼泪此时还是忍不住落了下来,他把司徒兰扶到椅子上面坐下,一边替司徒兰擦眼泪,一边说:“小兰,我对不起你。是我毁了你,也是我害了你。哪怕倾家荡产,我也要救下你的命。”
“天佑哥哥,你不要这么说,你不要这么说。”司徒兰哭得如同一个小孩子一样。
“小兰,我已经让阳阳认栾小雪为妈妈了,孩子是栾小雪的对吗?是你调了包对吗?”罗天运问了一句。
司徒兰没想到罗天运会在这个时候问起阳阳的事件,不由得怒目而视,她指着罗天运说:“罗天运,你还是放不下这个野丫头,你还是把这个野丫头看得比我重要。我苦心为你经营着一切,我苦心想助你一臂之力,可你,可你呢?这么多年来,无论我为你付出什么,无论我如何做,你就是不看我一眼。
对,阳阳是这个野丫头的孩子,阳阳也是我调了包。但是我给了阳阳最好的生活,我在美国替阳阳置买了三百万的别墅,我准备带阳阳在美国好好培养,因为他身上流着你的血,你知道吗?罗天运,就因为阳阳身上流着你的血,我不惜一切代价往美国转资金,除了阳阳的成长,就是渴望有一天,你能够进入政治局里去,江山有你父亲,更有我父亲的功劳,凭什么他们能坐,你就不能坐呢?我不是贪钱的人,可是阳阳需要好的成长环境,你以后还需要大量的钱。所以,我才和丁红叶走得这么近,所以,我才在吴都圈了那么多的地。可是,我没有想到杰克先生对纠缠不休,他要我嫁给他,如果我不嫁给他,他就要举报我和丁红叶,再说了,我们很多的资金都是靠着他转入境外的,我们不能因为这样的一个男人而毁掉我们的大事业,所以,我和丁红叶一合计,让警卫在杰克先生的车上做了手脚,制造了车毁人亡的交通事故,我们满以为做得天衣无缝,可是丁红叶,丁红叶她,她竟然全召供了。”
司徒兰说得极有道理一样,仿佛她这么做,全是为了罗天运,为了阳阳。
罗天运听着司徒兰的话,此时,他不仅仅是痛,而是一股自己都说不清楚的一种复杂悲怆,他能对司徒兰再说什么呢?她从来都那么有自主,而且她从来都好么自作主张,还有她的野心太大,他进不进政治局有什么意义呢?如果要用这样的代价,他就算进去了,他就算如司徒兰所愿,一切都会变得极为不光彩的。
“小兰,我一切对你关心不够,我很内疚,很内疚。可是我没有想到,我实实在在没有想到,你怎么会和丁红叶搅在一起呢?她什么事都能干,敢干,会干,因为她不存在失去,因为她以前一无所有。可是你不一样啊,是的,江山是我们父辈们打下来的,我们现在不是比很多人幸运吗?你不是也比很多人在享受这种打下江山的成果吗?可你为什么还不能满足呢?我们和丁红叶不一样,不是一类人,我们如果失去的就是几代人的失去。你明白这个道理吗?
小兰,我确实对你关心不够,确实不应该让你对我心存幻想。我就不应该答应娶你,你明明知道我不会爱你,你也明明知道我爱的人是栾小雪,最想娶的人也是她。可是我们,我们为了一种目的,都在干着最蠢的傻事。
小兰,无论如何,是我先对不起你。我会尽我最大的能力,保下你一条命的。还有,天佑董事长也回北京了,他也在为你的事奔波着,所以,还有马英杰,他昨晚求了马大姐,见你是马大姐安排的。我昨晚也找了爸爸的老战友,他们都在为你奔波着,所以,小兰,你一定要坚强,而且不要做傻事,该我们退还的钱物,我们退还。北京的房子,车子都可以买掉,只要能够留下你的命,只要能够保你出来,怎么做,我都会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