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补充了一句:
“如今的剑桥大学校长是弗朗西斯·阿尔伯特,维多利亚女王的表弟和丈夫,所以不经常住校,大多数事情还是在前一栋楼处理。”
弗朗西斯·阿尔伯特?
听到这个名字,徐云顿时一愣。
这次他是真有些吃惊。
毕竟剑桥大学的校长不比知名科学家,2022年的任数更是来到了346这个数字,徐云不可能把每个人的履历年份都记在脑海。
大致就是那种听到名字能想起人物经历,但直接套年份他就没啥敏感性的情况。
因此在来到副本后。
他倒还真没打听过剑桥大学校长的事情,甚至都没往这块儿想......
结果没想到......
如今的剑桥大学校长,居然是阿尔伯特亲王?
这可是位赫赫有名的养成大佬啊......
阿尔伯特是一位德国的公爵世子,身份远远低于维多利亚女王。
因此两人的恋情是由维多利亚女王主动求婚开始的。
最初,阿尔伯特深受限制。
因为他的身份仅是女王的配偶,属于赘婿,没有其他相应的权力或职责。
不过随着时间推移,他开始从底层入手,吸取了诸多民众诉求。
例如实行教育改革、全球范围内推行废奴运动、管理宗室事务和女王办公室等等。
他亲手将维多利亚女王培养成了一尊‘女帝’,而他则是英国的无冕之王。
后世史学家基本上都公认,阿尔伯特最终对英国产生了极为重要的影响。
这一点没有其他王室成员能与其相比,事实上将来也非常难有人能超过他。
这种人物搁起点小说里,差不多就有些类似《赘婿》中的宁立恒,堪称传奇。
除此以外。
这位大英亲王算是少数在对华方面能称得上干净的英国权贵阶层。
因为他是1819年生人,一鸦的时候才21岁,刚刚和维多利亚女王结婚。
同时他在1861年就英年早逝了,晚年还得了严重的胃痉挛。
所以二鸦的一些事情他也几乎没怎么参合。
因此他的身份令他注定会是侵华战争中的获利者,但却算不上幕后决策者或者刽子手。
从个人情感的角度上来说。
徐云至少不会排斥和他打交道,这在如今的英国上层建筑中实在是太少见了。
眼下的阿尔伯特更是不过31岁,便成为了剑桥大学的校长。
如果徐云没记错的话......
他的任期应该会一直持续到1854还是1855年来着。
也不知道自己在副本的这段时间里,有没有机会和阿尔伯特见个面?
当然了。
考虑到阿尔伯特主要还是以挂名为主,这种事情估计得看运气,短期内估计不太容易。
如今真正负责剑桥大学校内事宜的人物,应该是执行校长和各个学院的院长——其中后者的权力在校内甚至还要更大一些。
其中眼下担任三一学院院长的是威廉·惠威尔,一位1794出生的英国人。
威廉·惠威尔在历史上的名声并不算大,甚至于你在词条中都很难搜到他的详细履历。
但这位有个很特殊的地方是......
只要人类不灭亡,科学史就不会忘掉他的名字:
首先,他提出了归纳法,倡导归纳科学。
其次嘛......
科学家这个词,就是由威廉·惠威尔在1840年命名并且提出的。
光这一成就,就可以让他躺赢到人类文明史的终焉了。
随后在汤姆逊的引导下,徐云和小麦走进了建筑一层。
与后世类似。
这栋建筑作为教务办公的综合体,一层的入口处同样设立有一个类似访问处的前台。
今日负责值班的是一位满脸雀斑的年轻男子,胸口带着三一学院的校徽,原本正坐在位置上认真的看着书。
汤姆逊见说走到他身边,食指蜷曲在桌上敲了几下,打招呼道:
“下午好啊,维尔纳。”
名叫维尔纳的年轻人下意识的抬起头,看清汤姆逊后立刻放下书站了起来:
“汤姆逊先生,您回来了?”
汤姆逊瞥了眼桌上的《国富论》,朝他点头致意:
“嗯,刚回来,院长他现在有空吗?”
维尔纳隐蔽的朝他投来了个眼色,压低声音道道:
“普莱姆教授在里头呢,所以汤姆逊先生,您还是等等吧。”
“普莱姆教授?”
汤姆逊眨了眨眼,转头对徐云和小麦说道:
“看来我们来的真不是时候。”
随后眼见徐云和小麦有些茫然,汤姆逊便向他解释起了前因后果。
普莱姆是目前剑桥大学唯一一位专门讲授政治经济学的讲席,他早在1816年便进入了剑桥大学,资历还是非常丰厚的。
不过由于剑桥大学早期的教学偏向,普莱姆的工作方式有些特殊:
早期的时候他没有固定工资,需要向学生收取费用才能获得收入。
这一情况一直持续到了1825年。
在1825年初,牛津大学设立了Drummond政治经济学教授讲席。
剑桥不甘居后,也拟定了类似的计划。
1828年。
剑桥设立政治经济学教授头衔。
并且又在1848年引入“道德科学荣誉学位考试”,政治经济学是考试科目之一。
蹉跎了整整三十年,普莱姆总算是见到了盼头,地位一下就高了不少。
结果还没吃上两口肉呢。
威廉·惠威尔就忽然朝他发难了:
威廉·惠威尔认为普莱姆是个东郭先生,乃是剑桥大学引入经济学的障碍,强烈要求剑桥大学将他清退。
好在普莱姆身后有几位校董支持,这才勉强保住了位置。
可位置虽然保住了,普莱姆在三一学院的课程也被清的一干二净,毕竟三一学院是惠威尔自己的地盘嘛。
今天在听说威廉·惠威尔正在联系伦敦大学李嘉图政治经济学的教授麦卡洛克后,普莱姆终于忍不住了。
他主动上门找到了威廉·惠威尔,表示一定要讨个说法。
随后徐云仔细观察了一圈周围,发现似乎每间屋子的门都被拉开了一条缝......
事实证明,无论古今中外,吃瓜都是人之本性。
汤姆逊三人就这样等了足足半个小时。
半个小时后。
哒——
随着门把的转动,最里间的一扇门被猛的一开。
一位头戴卷发、看上去六七十岁的小老头怒气冲冲的从屋内走出,边走边用双手在头顶上无规律的挥舞着:
“该死的蠢货,你这是在滥用职权!我会向校董事会投诉的!你给我等着吧!”
话音刚落。。
屋内也传来了一道毫不畏惧的驳斥声:
“剑桥大学容不下你这种污垢,一位勋爵就想逼迫我?你这是白日做梦,你这个边际主义的叛徒!”
嘭——
小老头怒不可遏的将门甩上,带着一股生人勿进的气息穿过走道。
徐云、小麦以及汤姆逊都乖乖坐在此人的行进路上,静若寒蝉。
结果在路过小麦身边时。
小老头似乎瞥到了什么。
只见他忽然弯下身,毫无征兆的从小麦袋子里抢过斧头,用力的朝门上掷去:
“囸孴鬕!”
duang——
斧头重重的嵌进了大门上方,精准的将门上的一张肖像,从脖子中间一分为二。
徐云:“.......”
好家伙。
这年头的学术争端,一言不合都这么粗暴的吗?
........